却不能让人有一丝一毫的高贵,比如这个光知道嫖妓的鞋匠。我拾起桌上的手机、钥匙,准备走人。“困了,明天再说。”
“等一下,我有话问你呢。”
我转过身,歪嘴笑着看桃汛。
“急什么,你坐下。”她问我,“是不是,是不是所有的男人一有钱,就想多玩几个女人?”
我偏头想一想,说,“好色的男人有两种,一种是在所有的女人身上寻求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活在他的梦想中;另一种是想最大限度地占有不同的姿色。显然,鞋匠是被第二种欲念所诱惑。”我抛几下钥匙,“不过我例外,我的情况特殊。”
“例外?世上只有不吃屎的狗,没有不吃腥的猫。”
嘴上这么说,桃汛其实打心眼里相信我是男人中的异数。我身材魁梧,但不是孔武有力的那种,而是恰如其分的匀称,腿长肩宽、喉结性感、手指修长,头发干净衬衫坚挺。肩有点斜,可很难说这是美中不足,因为这一斜,就斜出男人漫不经心的潇洒。往女孩子面前一站,我眼带桃花、风神俊朗的形象很难被拒绝。
贫穷考验男人的意志,富裕考验男人的品行。我真的不花心,我没有兴趣追究为什么,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桃汛抿嘴一笑,指着墙角的两箱牛奶说,“怎么样,帮我搬到楼上卫生间。”
“牛奶搬卫生间?洗澡啊?”
“我也是听别人讲,有钱人都用牛奶兑水泡澡,美容。说句良心话,早就想试试了,不就一两百块钱的事?”
我将两箱牛奶搬上卧室卫生间,转过身,发现桃汛已经将卧室的门反锁了。她用劲推了一把,我顺势坐在沙发上。关了灯,她开始脱衣服。
卧室突然黑了下来,月光洒向窗户,泛出一片微白。桃汛朝卫生间弓身脱衣,我瞅着宁静中的朦胧夜色,心跳急切得擂鼓似的。现在只能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等我的眼睛习惯了黯淡,就能模模糊糊辨识她丰腴的后背与结实的腿。
桃汛有自己的一套养颜之道,比如头发就从不用电风吹,而是自然晾干,她认为吹多了发质会变得干涩、枯萎、焦黄;她照样节食,决不会像其他农妇那样,有钱了就山吃海喝,让腰身一圈一圈地扩张。
我移步窗边,面对皎洁的月色,心里充满了迷乱的自责。闻着衣物散发出来的体味,我开始心醉神迷。放纵而矜持的品格是成熟女人所特有的,对我而言却是陌生的,因为我经历过的两个女人,花季缺的是放纵,劫波缺的是矜持。
桃汛故意在浴缸里弄出细碎的水声,让它冲刷我的意志。像害怕月亮窥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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