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顶住了,没想到钱也改变一个老人。你不是整天标榜要淡泊名利吗?”
见山羊胡上楼梯,其他老头接踵跟上,都想一睹陶家变局。可是,楼梯被堵住了,花季连推带搡,撵我下楼。老头们不愿闪开,我趁势贴墙一靠,夫妻对峙的局面就形成了。
第六章:破灭(16)
爱与恨相互交织,在情感上苦苦挣扎之后形同陌路,往日的敌视一幕一幕地在我疲惫而憔悴的心头升起。
我低两级台阶,尽管我个高,基本可以与花季保持平视,还是生出强烈的寄人篱下的屈辱。我们这一对无性的夫妻,于是站在不平等的位置开始了仇恨的清算。
“你不过是个感情骗子,是个可怜的无耻之徒,一个吸血鬼,一个嗜钱如命的守财奴。你白披一张人皮,却满脑子男盗女娼,禽兽不如,更不配做男子汉。方立伟,我鄙视你,因为你是人渣,是败类。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你就休想跟劫波结婚,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花季满脸冷汗,头发因愤怒披散下来,由于过度蔑视,眉眼都拧歪了,身体呈现出随时扑向我准备肉搏的僵硬。花季视死如归的身体语言把这帮老头吓得够呛,看热闹的人都这样,唯恐遗漏什么,真的遇到危险一定作鸟兽散。再说,他们已经牢牢把握了陶家变局的精髓,“你休想跟劫波结婚”,这就够了。
见几个老头急急如漏网之鱼,我本想对花季的指控提出抗议,哪怕是形式上的驳斥。然而,我的舌头好像有一吨重。我掉过头去,不敢再看这张变形的脸,这张原本秀丽的脸逐渐显露出复仇天使的凶光。
“你是个精神上的残废人,知道吗?你根本就不理解什么是生活,什么是爱情。在你拼命标会的时候,你不知道这是在饮鸩止渴。什么桃花彩选,别人只不过是被骗而已,而你,你是在不断地作垂死挣扎。你的余生,不过是一个长期的弥留状态。你真以为自己是桃源的致富带头人?你是一个跳梁小丑,一条死到临头的可怜虫。”
我看不见自己铁青的脸色,只感到全身的空虚,像是被人捆绑在一间冷库,血管里流淌着的,似乎全是冰渣子。如果花季就此罢休,我也许能重新冷静思考是非得失,凡事都会过头,花季的最后一句辱骂将我推向了反面。花季咬牙切齿说:
“方立伟,你是个变态色情狂。”
这句话像一把锥子,扎进我的心窝。我像一匹受伤的狮子,一出手就卡住花季修长的脖子,花季的细腰抵在楼梯扶手,头往后仰,长发瀑布般漂流下去。
“臭婊子,我既然不如一堆臭狗屎,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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