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因这只孔雀公开化了。
周末又到了,也许是白天睡过火了,也许是百无聊赖的日子搅动了骨子里的焦虑,我躺在床上闭起眼睛,头脑却比埋伏的狙击手还清醒。
我内心自尊的大厦已陡然坍塌,成为一片废墟。桃花会、桃花彩选、陶氏三姐妹,电影那样一遍一遍掠过眼前,就算自己是狙击手,那么谁是敌人呢?我一骨碌起来,穿好衣服,一手搬藤椅、一手抱被子,坐到阳台去了。别墅依山而建,三楼的阳台即可将夜景尽收眼底,也可体验厦门的冷夜。海风迎面扑来,别墅背后的相思树林便涌起海涛的声浪。我裹紧棉被,海边的冷真的不同于山区的冷,海边的冷是从皮肤一点一点冷进肉里,而山区的寒风直接就吹进骨髓里了。
我就这么枯坐着,先收上一条腿,再收上一条腿,将脑袋抵在膝盖上,这样,整个人都缩到被窝里了。黑幕渐渐撤去,厦门的面貌宛如一张在暗室显影的照片,慢慢露出自己独特的轮廓。吹了一夜的海风,空气更加清新,整个城市也像洗刷一遍那样色彩分明起来。城市色彩分明,我的意识却模糊了,困倦不合适宜地阵阵袭来。
第七章:谋杀(5)
楼下传来桃汛的欢呼与劫波的尖叫,我睁开眼,朝阳已斜斜地射到椅脚了。洗漱完毕下来后院一看,原来姐妹俩跟罗宁一起逗孔雀玩儿。
今天的劫波又别具一格,紧身毛衣上是一件超短黑背心,牛仔裤是磨白、有破洞的那种,尺寸至少比劫波的身段小了两码,不拉拉链也不系扣,任它自由敞开,在身孕初显的腹部露出V字型白肉,白色内裤也惊现一角。劫波的这身打扮刺痛了我的眼睛,眼睛痛,心就痛了。我心痛腹中的孩子被勒伤、被冻坏。
我从未如此近距离地观察过孔雀,奇怪的是,它跟主人好像不亲呀。
蹲在孔雀身边的罗宁往铜碗撒下最后一把玉米,起身说,“这个季节正是脱毛期,落毛的孔雀不如鸡,它心里自卑,见人就躲。”
劫波用脚尖碰它,“开屏,开屏看看啊。”
“打死它也不会开屏。”罗宁洗了手,甩甩水珠,“这个时候的毛孔较松,尾翎掉了不少,是一年中最丑陋的季节,爱美的孔雀怎么会将自己的丑陋示人呢?”
桃汛的问题是,“那它什么时候爱开屏呢?”
“春天,春暖花开的时候也是孔雀羽毛最漂亮的时候,这是它的发情期。发情期的孔雀可臭美了,四处狂奔,为了寻找爱情甚至翻山越岭去开屏,向情人展现美丽。”
桃汛又奇怪了,“不是雌孔雀才开屏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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