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通过司法程序解决。”
无所事事的桃汛整天盼着父亲送土烟来,她的舌头又满是倒刮刺了,长满白色舌苔,然而,廉价土烟是她的命根子,特别是在四面高墙的号房中,就算满嘴是疮也戒不掉的。桃汛受的苦一定不比陶传清少,她告诉我:
我本来可以逃过一劫的,但我毕竟是个女人,而且是个传统女人,父亲被绑架殴打,女儿寄人篱下,丈夫正在拘禁,自己又怎么能在别墅里睡得安稳?怎么能咽得下山珍海味?白达接到我的报警,只说了一句话:
“解救陶校长没问题,但你要回来,总不能要我来养大你女儿吧?”
罗宁是极力反对我回桃源的,他说,“你这是自投罗网懂吗?桃源那鸟不拉屎的地方现在要多乱有多乱,你回去不被乱棒打死也要被唾沫淹死,别忘了,你可是大会首。”
我说不出话来,坐在红木太师椅上以泪洗面。劫波的肚皮更明显了,她喂完孔雀进来客厅,对我的悲戚不屑一顾,叉腰挺肚教训我。
“桃源有什么好迷恋的,穷山恶水刁民泼妇。一个臭鞋匠又不是白马王子,滚他的臭蛋。芽芽嘛,大姐,要不改嫁得了,芽芽转到厦门来读书。”
第八章:死亡(12)
我说,“爸爸呢?说句良心话,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人家把他打死。”
劫波满不在乎地说,“老爸那人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还会在阴沟里翻船?再说了,你已经向白达报了案,他们警察还能见死不救?”
我哇的一声哭开了,冲上楼拎起旅行袋就走,头也不回跑出别墅。
罗宁在我身后喊,“不要跑,我送你。”
等罗宁的卡迪拉克滑下斜坡,我早就跑出大门,拨开保安的阻拦,坐上一辆的士。
我真的太麻痹了,对形势的严峻、对会友的愤怒都估计不足。我刚在桃源露脸,手上的旅行袋就不翼而飞了,来不及喊叫,身上的金首饰又被会友夺去,紧接着,衣服也被啼哭哀号的会友扯破了。昔日名噪一时的水果西施,在人声鼎沸的桃源车站成了羽毛散乱的落汤鸡。
几个凶神恶煞般的男人冲进车站,将我拖出来,塞进一辆的士,直奔汪家。陶火旺等候在汪家空荡荡的大厅,见我被推进来,摇晃头顶的红色尖刀说:
“等你等得好辛苦啊水果西施,知道你会回家,我就睡在这儿,还派人猫在车站成天守着。母狗还恋窝哩,何况女人,对吧?”
我甩开抓我胳膊的男人,性命难保也不忘整一整撕碎的外套,“总要让我跟女儿见上一面吧?”我拢一拢凌乱的头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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