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爸,他在哪里?”
“我不贪心,就要一百万,一百万摆出来,你就三代同堂了。”陶火旺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将皮带抽出来,对折握在手上。
这个充满暴力暗示的动作把我的义正辞严压成求饶,“说句良心话,我拿不出那么多钱,家被会友抄了,现金被政府没收了,买的别墅一时半宿也变不了现呀。”
“不给脸?不给脸就别怪我不要脸喽。”
陶火旺转身走了,两个帮手却扑上来,抖开麻绳按住我绑了个结实。我又咬又叫,他们捡起墙角擦鞋用的抹布塞进我的嘴;我又踹又踢,他们推来收购水蜜桃用的榜秤,将我固定在秤托上。这时,陶火旺走出来,皮带“啪”的一声空抽,居高临下对秤托上的我说:
“如果你愿意交钱,就点点头,还来得及。”
可是我不点头,反而挣扎,把带轮子的榜秤甩得滑来滑去。陶火旺一声长叹,脸色暗下来,帮手接过皮带,一下一下往我身上猛抽。我痛得像锅里的炒肉,每抽一下僵硬一次,直到身体完全绷直,横躺在秤托上。
“别以为我们是绑架敲诈赎金,我们不过是帮会友讨债。一百万不是给我的知道吗,我们只拿一半辛苦钱,另一半还你的会款。人家手头有你们家鞋匠几百万已付未收的会单,要这五十万不过分。”
陶火旺是蹲下来说这番话的,看我有话要说的样子,拔掉我嘴里的抹布。我说,“在王三养的粪寮边。”
陶火旺用手机发布命令,“你快找几十个会友扛钢钎锄头,用长跑比赛的速度赶到王三养家的粪寮边。你们掘地三尺,王三养的粪寮挖透屎了,也要把钱挖出来。”
过一会儿,陶火旺接到汇报,“什么,只翻出一堆石头和烂泥?”
陶火旺再打,我受不了,又说藏在李九狗的猪栏角。于是,陶火旺又命令会友把李九狗的猪栏夷为平地。吃尽苦头一无所获的会友发疯了,他们不再依靠陶火旺,挥舞着钢钎锄头拥进我家,解开遍体鳞伤的我,架着走。
夜幕降临了,迷乱的桃源没有人会在意一伙吵吵嚷嚷的人群要干什么。我心力交瘁,想喊喉咙干了,想逃身体软了,我象征性地扭转几下,只有挣扎的意愿,并没有挣扎的效果。浩浩荡荡的队伍穿过九曲桥,来到陶氏祖祠背后的桃树林,男人们不由分说就动手脱我的衣服,他们诅咒、唾骂、开怀大笑,他们欢快呐喊,我的辩解谁还听得见呢?我听一个男人吸溜着口水说:
“拿不到钱,摸一摸水果西施也是好的。”
黑暗中,我只见烟头闪烁,并竞相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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