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啕撕打,乱作麻团。
这一场夺宝战直接导致五人重伤、十三人轻伤,谢军和张思发都抬进了医院急诊室。阴差阳错的是他们没有一人抢到一根金条,因为白达率队及时赶来,所有头破血流的人都被严实地堵在别墅门口,金条一律上缴专案组。
白达不费吹灰之力就收审了我。
45、神仙泪
闽西客家地区的天气就这样,无缘无故地干燥,无缘无故地返潮。尤其在春天,返潮的天气好比女人的脸色,本来一颦一笑总关情,弄到一把鼻涕一把泪人心就烦了。从号房里仰头望天,寒流凝聚成云层,云层沉重地压在铁丝网上面,而且越来越低垂、越来越笨重。天上浪漫地舒展、轻盈地飘飞的云彩只会在桃源人的梦境中出现。天变矮了,地变窄了,号房里的人们就像挤压在阴沟里,憋得呼吸困难。
第八章:死亡(15)
最想撬开我这张锁嘴的莫过于一个心理医生,陶传清千辛万苦从厦门仙岳医院请来的心理医生。陶传清说:
“有一个隐秘的疑问始终在我的心中盘旋,你对任何女人没有兴趣,恰恰跟我的三个女儿有染,是为母亲复仇呢,还是有不可告人的心理顽疾?请来心理医生的目的,就是要使真相水落石出。”
在提审室,医生是这么对我说的:
“我本着科学的态度,先到看守所找桃汛,不料桃汛只顾吸土烟,斜我一眼不置一词。正好劫波在桃源,一无所获的我调头走访劫波,劫波的嘴像坏掉的水龙头,打开就拧不回去,她一五一十全说了,每一个细节都不遗漏。为了得出更准确的诊断,我又走访了白达,并复印了白达珍藏的牛皮纸封面笔记本。这样,我心里就有底了。”医生说:
“无论如何,你是特别的,但肯定不是惟一的。假如我能够从你的身上得出结论,我就可以帮助其他跟你境遇相似的人。你是一个善良的人,一个诚实的人,一个愿意尽力帮助别人的人,这些我都从你的眼神看出来了。告诉我,你为什么,为什么只爱陶家三姐妹?”
医生年纪不大,却拖着两道弯弯的长寿眉,眼睛也是那种长长的、窄窄的菩萨眼,让人见了心里得安慰。医生说话的语调与节奏跟警察是完成不同的,我已经很久不曾听过这么柔软温和的话语了,它像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抚过伤口,有一种穿透的能力,紧紧抓住了我迷幻的心。我凝视着医生,医生也不躲闪,对视着我。慢慢的,我的心里浮出恬静,目光也渐渐转向面若晨霜的陶传清。医生立即领会我的意思,转头对陶传清说:
“校长先回避一下,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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