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说话不方便。”
陶传清走了,我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医生拍拍额头笑了,“你爱她们,你更爱她们唱的《桃花结》。为了这首歌,你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医生缓缓地说,“我想让你了解的是,一首歌不管多么动听,它只是一首歌而已,并没有什么神秘的,一切都是你把你的性能量错误地投注的结果。如果你真正能够意识到,你对《桃花结》的癖好只不过是你自己制造出来的一种错觉,那么,面对现实,你应该可以警醒了。”
我愣在水泥墩上,不是太理解医生的话。医生走出提审室,把候在榕树下的劫波叫进来。劫波站在一边,唱起了《桃花结》。我的神态微微一震,呼吸有一点急促,但还是能够很好地控制自己。
劫波唱完,等我变化后的情绪稳定下来,医生说,“你现在可以听到,《桃花结》只不过是一首歌,由歌词和唱腔组成,和性的关系不大。这首歌并没有神秘的地方,是你的幻想把歌神秘化了。”
医生让劫波把歌词念一遍,再把唱腔哼一遍。我咽了一下口水,还是很镇静的样子,一两分钟的时间,对我来讲却意味着几十年的蹉跎。医生挥手让劫波出去,从桌底下拿出录音机:
“我现在重放劫波刚才唱的《桃花结》,你试试能不能一边听一边回忆花季的形象。”
录音带放完了,我摇摇头。医生将录音机塞进钢筋网给我,“我请示过你们所长白达了,他同意你把录音机带进号房。这样,你没事就听一遍,看看多久之后《桃花结》对你的吸引力会消失。”
我伸手推出录音机,笑了一笑。医生惊奇地说,“我发现,你笑起来的面容跟周润发实在是太像了。”
我拒绝回答,自由联想就不会有效果,医生决定改用荣格的联想测验试试。医生在一张白纸上拟出一堆词汇,医生将纸和笔塞进钢筋网,笑盈盈地说:
“这里有一百个词汇,请你对应地写出与之相关的词汇来,比如这个挂钟,你可以在旁边写手表,这个火光,你可以在旁边写蜡烛。明白吗?那好,请你配合一下。”
我接过纸张,估计有一百个词,他故意把女人、桃花、裙子、山歌、标本、笔记、记忆、梦境、兴奋、秘密等十个词掺杂其间。作为诗人,我对词汇有一种职业的敏感,很快的,我就写好了。在这十个词汇旁边我是这样填写的:
第八章:死亡(16)
女人——女孩桃花——爱情
裙子——大腿山歌——桃花结
标本——凋谢笔记——羞耻
记忆——痛苦梦境——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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