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消费者的投诉攥在手里当把柄,去敲商家竹杠的,怎么突然间却唱起反调了呢?还收了人家消费者的银子,那个消费者竟也肯出钱?还有,这么肥的一趟活儿,徐冬为何不唤我一块儿去呢?他定又玩什么猫腻儿!
“管他呢,连根手指都没动就来两千元,跟白捡似的!”这样想着,我把徐冬特意留在稿子后面的厂方电话记下来,然后关了电脑。起身的时候,我心里习惯性地叹了气:“唉,还得去单位改稿子!”但这个念头旋即就被我打消了,这么一篇成品,改起来十几分钟的事,干吗要大老远地折腾去单位呀?下午却还要赶到家乐福门口等赵婷和她的母亲,我就又坐了下来。可又想起了什么:“不行,还得去单位,今天要发季度奖金的!”
我们单位为培养记者的劳动积极性,每季度按产量和质量都予以奖励,奖金虽不多,也就千八百块,但多少也是人民币呀。我下来重新做记者,刚好赶了上季度的尾巴,什么也没评上,这个季度就有了,前几天在大走廊里贴了出来,我获得的奖酬是八百元整,不是最高的,可也不算太低。我们每月那点儿可怜底薪是直接打在卡里的,而奖金和高额稿酬却是直接点现金,据说是为了不走银行账面,可以躲掉个人所得税的。作为记者,对这种弄虚造假的行为很是看不过眼,但于己有利,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洗漱完下楼,坐了公交车去单位,我没直接去办公室,先去了财务室。坐在高高柜台里的那个湖北口音的丫头,递给我钱的时候,还故意追加了一句:“当面点清,别过后又来找!”我想反击一句,一想算了,别跟女人一般见识。这个丫头肯定是哪个领导的关系才进来的,要不小学算术都没学好,怎么就到财务做了会计呢?她曾几次把我的稿酬算错了,让我气愤的是,错就错呗,可却不是多算,总是少算,我就找了她两次,她倒记恨起我了。
进了我们部门的办公室,竟有几个记者在呢,孙燕正和他们说笑,相互问候后孙燕就问我:“又有什么稿子了?”她知道我无稿子不来单位的。我就把徐冬稿子里的情况跟她说了,她说:“好啊,厂家采访了吗?”我说:“正要电话采访呢!”她就说:“电话采访也行,稿子要写得客观一些!”我应了一声就过去打长途电话。厂方的一个负责人刚好在,听了我自报家门和陈述的采访内容后,他的表态与徐冬采访到的差不多:“对于这件事,现在还不好说什么,我们在调查核实……”
其实不用打电话,我也知道厂方会这么说,但我们报纸若发这篇稿子,采访程序还是要走一走的,证明我采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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