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位置,甚至在时间上每天的安排都大致相同。我不知道是一种默契还是努力的结果。要知道现在生活中的很多所谓的缘分都是故意安排的,并非纯属巧合。不管怎样,这似乎成了我们彼此的一种习惯,一种相互依赖。但是,我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经常跟不上节奏。这倒不是说我患了什么重病,而是我的失眠越来越严重。有时候就那样睁着眼躺了一宿,天亮了,洗把脸,吃完饭,往自习室赶。我是第一个到的,我要去占座位。为了那个我们天天在一起座的位置,牺牲点睡眠也值得。可这样做的后果是我因此经常看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有时竟然还流出了口水,真尴尬!好在吴优善解人意,大多数时候,她都假装没看见,让我自己处理。有时我刚醒,恰巧她转过头来,看见我流了口水,就拿出种手帕纸替我擦干净,从来没有因此笑话过我,让我大受感动。一个多么善解人意的好女孩啊!值得庆幸的是在自习室睡觉,我还从没说过梦话。如果一不小心走漏了风声,引起她的猜忌,我可全完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再也不能这样过,我得寻找解决的方法。我想到安定片,我想吃安眠药,把这段日子熬过去。但是所有知道内情的人都劝我不要去吃安眠药,说那东西对身体没好处。他们有所不知,他们以为我想吃那东西。对于拥有健康体魄、充足睡眠的他们来讲,是永远无法理解一个失眠患者的痛苦的。朋友劝我医院看看。他们不知道,失眠症是贵族病,普通人患了这种病根本没法治,治不起啊!
我想起高二那年,有一天,我坐在公交车上,看到红十字医院打出一条巨大横幅,说北京某医院来了一位专家,专治失眠、抑郁症、精神分裂症。那专家姓什么名什么,我记不得了。我想那样的医生不记得也罢。
开始,我向爸爸说起这事。他没什么反应。在他的概念里,睡不着觉这哪算得上一种病?我自己一个人跑到医院去看了,一开始,一个护士要我填了一张表,然后,坐在外面的候诊室等。我往里面的门诊室瞅了瞅,见一位母亲带着一个二三十岁的大男孩在那看病。之所以说是大男孩,是因为感觉那人好像没懂事似的。后来,那人出来了,他母亲在里面一边流眼泪,一边说着恳求的话。那个大男孩站在候诊室中央,东瞅瞅西看看,自言自语,说一些不相关的话。我想他大概患的是精神分裂症。轮到我进去了,他们的态度很是热情,那位专家是个老的女同志,看上去面善目良。她看了我所填的表,然后开始提问题。
“这种情况有多久了?”
“很多年前,初三的时候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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