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自在地嬉戏,我真想也脱了衣服试试,但我没好意思。湖水真清,月儿真明,湖面上传过月儿表妹咯咯的笑声,我终于下了决心,浮在湖里把沉沉的衣服扒下来,一件件扔到了岸上。一下子,仿佛我也变成了月儿……
在我讲述的时候,符明专注起来,直到听我讲完了,他才长舒一口气,“他们结婚了吗?月儿和那个小伙子。”
“嗯,快了。听我姥姥说,两家正在准备,月儿要到18岁才行。姥姥什么也不知道,她总是对亲戚说,眉儿胆子大,可别和她学。我算什么?月儿胆子才真的大呢。月儿的幸福是她有个秘密。”
月儿说我比她美,我说有爱情才美。我告诉符明这段故事,实际上带着深深的遗憾,我和符明的爱情没有结果。
后来,符明拿到了洪堡奖学金,去了德国,做了一个大概是德国最老的一个物理学博士生。他和他的德国同学站在一起,简直就像来自两个时代。岁月的痕迹,深刻在他的脸上,眼角的微笑里仍闪着难以抹去的辛酸。
符明学成回国时,我已结了婚。
《爱之罪》第七章2
我第一次见到我的丈夫安小鲁,是在杭州,大学第二年的夏季旅行中。我住在一个大学同学家里,他也旅行住在那儿。他是北京人,却跑到广州读书。他说他填志愿时,画了两个半径,一个画到武汉,另外一个画到距离又远一半儿的广州。最后,他选择了吃,他觉得到了广州,他可以天上地下什么都吃。
我到杭州之前,同学就告诉我:“有个北京男生,暑假也要在我们家住。你知道吗?他可不是普通的北京人,《我们》杂志知道吧?他可做过主编!”
北京人我见多了,这可吓不倒我。我心想,不就是个杂志吗?那杂志我读过,总喊些青年人的声音,编委多是些有名气的年轻作家、诗人。安小鲁?我怎么没听说过?!
天呀,这就是大名鼎鼎的主编大人?!第一眼看到安小鲁,我吓了一跳,怎么也无法把他和作家、诗人联系一起,即不潇洒也不深沉,20岁刚出头,穿得皱皱巴巴。整个一个六必居酱黄瓜!
安小鲁也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一个学历史的,还是个女生,一定乏味!第一眼,他就把我定位了。
“你怎么没有带眼镜?”他问。
“我凭什么带眼镜?”我白他一眼。
“看那么多‘之乎者也’的书,不废眼睛?!”他哼了一声,嘲讽地说。
“我学世界史!”我鼓起了腮帮子。
“噢,可外国语也有‘之乎者也’呀。”安小鲁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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