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拿来了凉开水,看我吃了药才退出去。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吊瓶打完了,林医生及时进来给我拔了针,叮嘱我好好睡一觉。
董骅没有再进来,邱友南也没有再进来。
董骅和邱友南的影像,没有在我脑子里存留太久。此刻,我感到安心的是,暂时不用担心没饭吃、没工作了!是的,我交到好运了,遇到贵人了。谁是我的贵人呢?是当婊子的贱人阿美吗?是这个神秘的有钱老男人邱友南吗……这么想着,我感到了沉重的疲惫和倦意,很快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是晚饭时分,烧退了,我浑身轻松,心情也轻松了不少。保姆叫我下楼去洗个澡,准备吃晚饭。
洗罢澡,我来到了餐厅。
这个餐厅很别致,伸进了小小的后院里,一面墙是玻璃做的,后院的花草树木绕在身旁,一缸色彩斑斓的热带鱼正欢快地游动。——养鱼比养鸟好,我想,起码对于被收留在这里的女孩来说,会添一点喜气。
这时候,董骅从客厅里出来了。保姆并不上桌,只招呼我和董骅坐下。饭桌上有四只精致的粤味小菜,一个凉瓜海白汤。没有酒,也没有邱友南。
“邱先生刚刚回香港了,过几天才能回来。”董骅善解人意地说。真不愧是块儿做特别助理的料。
“哦……”我只是应着,说不出更多。
“好些了吗?”董骅说着,把一双筷子递给我。
“热退了,好多了。”我接过筷子。
“吃过饭我带你去买衣服,然后再去酒吧散散心。”
我听罢,抬眼望着他,有些疑惑。
“邱先生的钱,邱先生的酒吧。”他微笑着,又补了一句:“邱先生的吩咐。”
草根女孩的命运
广州,我把爱抛弃
买一万块钱的衣物
华灯初上,董骅开着一辆银灰色的日本轿车,出了邱友南的小院落。
车子的前排坐着我,一个名叫陈锁锁的女孩。仿佛是做了一场大梦,梦中的灰姑娘摇身一变,成了高贵的公主,时时处处有人呵护。这辆封闭的、冷气十足的轿车,活像一条鱼,肚腹里装载着命运大起大落的陈锁锁,在广州这个被欲望弥漫成五颜六色的夜海里游动。
与董骅关闭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我又一次感到了空气的稀薄。我不由得转脸看了看他,他的鼻梁的线条竟如此完美。不过,他的面孔向我表达的,除了一丝局促,再没有别的。他专心开车,一路上都没和我搭讪。我不认得夜色下广州的路,只是任由他带着,无论走向何处。这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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