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绣花鞋:“据野史载,南唐后主李煜有一天心血来潮,亲自为宠妃缠足,以丝帛绕成新月形,让宫女扶着她绕着花阶行走,步态摇摆,弱不胜衣。宫中嫔妃以此为美,为了争宠,纷纷效仿,这就是裹脚的始祖。到了清朝,虽然民间仍然以脚小为贵,但是清宫统治者已经意识到这不是美而是弱,严禁宫中后妃缠足。”
有游客插嘴说:“唉,我在电视剧里看那些宫廷戏,格格呀妃子的,也都是摇摇摆摆,裙子底下蹬着高帮绣花鞋啊。”
钱教授笑着解释:“那叫‘花盆底’,和裹小脚穿的‘弓鞋’是两个概念。‘弓鞋’一般为木底,底长三寸,缎面,面上绣花;‘花盆底’也是木底,却是底高三寸,呈花盆状。北宋末年的弓鞋,盛行用两种颜色的布料拼作鞋帮,针脚绵密,两色杂陈,有个名堂叫作‘错到底’,颇有意趣。”
可意微笑地陪在一旁,时不时插一两句,夫唱妇随,琴瑟相和。她第一次想,如果自己不做杂志社主编,不要那么能干,也没什么名气,仍然是刚结婚时的那个文学女青年,也许,她和丈夫的感情会比现在更好些。
虽然,那可能是一种假象,一种错误。然而有时候,“错到底”,也是一种美丽。
结婚是假象,留学是谎言。陆雨苦苦地保守了那么些年的婚姻神话,她的女友们一直费尽心机想知道而不能知道的秘密,今天,却被古建波随随便便的一句话,轻易地拆穿了。
陆雨忍不住轻轻地颤栗起来,她哽咽着为童钢申辩,仿佛古建波是判决童钢的法官。“童钢不是杀人犯,当时我们已经决定结婚,我答应了他的求婚。那天他很兴奋,喝了点酒,就在开车回家的路上……”
“他被幸福冲昏了头脑是吗?”古建波轻轻地鼓掌,“真是个乐极生悲的最佳教材。酒后驾车,撞了人又逃逸,这罪名的确不小。”
“他不是要逃逸。他醉得太厉害,根本不知道自己撞了人。”
陆雨有口难辩。当初,也就是因为童钢无法为自己辩白开罪,才会被判了重罪的。本来律师劝他们一直把官司打下去,要求轻判过失伤人。但是童钢说,不论怎么样,撞死人已经既成事实,他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赎罪。无论判多少年,都是他应得的。只有服过刑,他才可以洗清罪孽,重新昂起头走在阳光下,才可以对得起陆雨的爱。从此,陆雨戴上了童钢送的戒指,再也没有摘下来过。她向所有人宣布,她已经结婚了,丈夫是童钢。但是她又为了自己小小的虚荣撒了个谎,说童钢出国留学去了。
陆雨说:“他向我求婚,我也答应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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