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长大后,有一天他回家说,今天上动物课我们老师讲到鱼类时,挂了一幅彩图,那上面的黄鱼和我小时候吃的不一样,我觉得我吃的那个怎么像带鱼。我只能说你记错了,那时候你才几岁,怎么可能记得那么清楚呢?我又能说什么呢?
后来我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当一个人对事物没有辨别能力时,离他最近的人可以影响他的观念,这种影响可能会是很长时间,或者是一生。就像儿子和黄鱼,如果不是以后他上学接触了,或许他会永远认为带鱼就是黄鱼,因为这是他父亲告诉他的,他可以完全地相信。
今天想起这件往事时,又触动了我的感觉,我想,可不可以把这件事再在孙女身上重复一次呢?我觉得完全可以,因为这个和儿子的不一样,我只不过是用一个其它牌子的雪糕去冒充伊利四个圈,它们都是雪糕,孙女只有两岁,当然不会认识上面的字,而且我也可以肯定,以她现在的味觉能力,也绝对不会在若干后对我说,“爷爷,这个伊利四个圈怎么和我小时候吃的味道不一样?”就算真有那一天,借口也会很多,毕竟这和用带鱼冒充黄鱼的性质不一样。
第二章
我就又回到了附近的超市,随便买了几支,提着回家了。老伴儿见我回来了,忙问:“买着了?这小祖宗可在一直盼着呢。”我走到老伴旁边,在她耳边低低地说:“这种牌子在我们这儿根本就没有卖的,我随便买了几样,你就骗骗她吧!”老伴说:“这能行吗?”我说:“反正她也不认识,就试试吧!要不她闹起来可没办法。”
这个办法当然行了,这是毫无疑问的,孙女高兴地吃着她要的“伊利四个圈”,老伴也高兴了,她就怕孙女闹。我就回到了我的桌子边,从退休后,我就一直想写点儿东西,但时间过去这么长了,我始终不知道自己该写什么,经常是写了撕,再写再撕,很少有自己满意的。
我想从自己懂事时写起,那大概是在十二三岁吧,我的记忆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跑步进入共产主义,集体食堂,大炼钢铁…
我的家乡在农村,普通的中国小乡村,那一年,村里的广播喇叭每天都吼个不停,我记不清是喊什么了,我只记得爸爸让我和弟弟抬着家里仅有的一口锅送到生产队去,那是爸爸刚从锅台上拆下来的,我有些不可理解,锅没了,以后怎么做饭吃呢?结果爸爸大声吼着,“让你送你就送,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我只得和弟弟抬着去送,弟弟长得很小,抬锅很费力,我们就走会儿玩会儿,一里路走了半天,回家还让爸爸踢了一脚。
后来我们家就真的不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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