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像是提醒了丈母娘,也跟 上来说了两句张楚。诗芸见张楚受气了,有些怕张楚吃不消,就说,该捶他, 不捶不成人,成天还像没长大只知道自己玩,不知道照顾别人。诗芸父亲见 诗芸这么说,知道女儿意思,赶紧就到诗芸面前,说,我哪敢捶他,我说他 是说给你妹妹听的,你妹妹看到你们俩这么恩情,心里怎会不难过。然后转 过脸来对张楚说,给你小姨子倒杯茶送过去。张楚脸上讪笑着,心里却是求 之不得。诗茗因大家都说她是中暑了,只好躺在床上翻翻杂志,休息身体。 张楚从冰箱里倒了一杯冰茶,推开诗茗的房门,进去后掩上,把茶送到诗茗 手上,自己拿张凳子坐在床边,小着声对诗茗说,你吓坏我了。张楚这样一 说,诗茗眼泪就跟着涌出来了。张楚赶紧打住,说,求你了,是我不好。诗 茗自己擦掉眼泪,哀怨着说,我都求过你几次了,你一点都不知人心疼。张 楚看诗茗又要伤心了,怕外面人尤其诗芸进来看到了不好,就有意逗诗茗, 小着声哀求似的说,我想下流一下。诗茗听了差点笑出声来,问张楚,怎么 下流?张楚说,摸一下。诗茗听了,笑着嗔怪张楚,说,都是你的家当,还 问我?回去撕你的嘴。张楚立即很紧张地伸出手,在诗茗的怀里摸了一下, 又在诗茗的鼻子上轻轻地捏了一下。诗茗看张楚这么温心的样子,心里很甜 蜜,说,你出去吧,别让他们疑心。张楚就站起身出去了,到客厅里陪他丈 人聊些闲话。
张楚的老丈人在市文化局上班,有些文化,少时很风流,尤谙世故人情, 和张楚谈古说典很有一出。他进文化局,全赖他写得一手好字。文化局常要 搞宣传发通告刷标语,字活多,他老丈人上班就负责这类事。他的字,还是 在乡下插队时练出来的。生诗茗时,全家才从东北一个农场回了城。诗芸母 亲生诗芸时,家里没有一点油荤,他夜里等在支部书记家门外,把支部书记 家的一条大黄狗给闷了,背回来烧给诗芸母亲吃。支部书记第二天找到他家, 他拿出一条狗腿子扔给支部书记让他带回去。支部书记走到半路上,又走回 来,把那条狗腿子又扔给了他。他在张楚面前说起在农村插队的故事时,张 楚因是在农村里长大的,也能说些。两人在一起,话常常很投机。
吃饭时,诗茗的母亲把诗茗也叫出来吃饭。因张楚和诗茗回来了,诗芸 母亲特地做了一桌子的好菜,桌上,自然还要摆上山东人爱吃的大葱和蒜头。 张楚老丈人坐好后,对张楚说,今天要罚女婿多讲些笑话,路上没照顾好我 小女儿,给我小女儿赔个不是。诗芸和张楚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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