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她听她父亲这么说, 就说,你罚他讲笑话,他全是讲黄话。张楚老丈人接过话,说,姑娘,你还 别说,就黄话最好笑。诗茗坐在诗芸对面,听诗芸这么讲,就说姐姐一定听 张楚说过不少黄笑话。诗芸说,你让他说,他能兴致勃勃说一个晚上,才乡 下人味儿呢。诗茗听了,不免在心中暗暗生恨,心想回去一定要罚张楚说一 个晚上。嘴上却说,我原以为他只是偶尔说话不正经,原来肚子里装的全是 下流货。张楚听诗芸诗茗这么在议论他,心里不禁有些愉快,就更加想逗她 们乐一下,对诗芸诗茗说,我说一段雅曲给你们听听,是元代大学士王和卿 写的,其人小令风流诙谐,仔细听着,“夜深交颈效鸳鸯,锦被翻红浪,雨 歇云收那情况,难当。一翻翻在人身上,偌长偌大,偌粗偌胖,厌匾沈东阳”。 张楚说到这里,诗芸诗茗全笑翻在桌上,尤其是诗芸,都笑得伏在了张楚的 身上,在桌子下面一个劲地捏张楚。张楚的丈母娘没听明白张楚说的是什么, 干眼看着两个姑娘在疯笑。
等诗芸诗茗笑完了,张楚还想逗她们乐,就对老丈人说,爸爸要听我讲 笑话,我就说个公公爬灰的故事吧。张楚刚说完这话,诗芸诗茗又都笑了起 来。诗茗这会儿心里有些高兴,对诗芸说,姐姐怎么爱上这么个人,满肚子 下流货。诗芸说,你不知道,他还常自鸣得意。
上大学时,他床头上就贴了一首从吴敬梓那里剥来的诗,“情海色江既 生子,山花野桃且从予。何怜一曲秦淮水,且随东风四海居”。人家吴敬梓 原是写的“才海才江既生子”,他偏要突出他的“情色”二字,把人家好好 的诗歪改掉,好象没有情色就没有他这个人似的,后面更是跟着他的意思都 改了。我去他宿舍,看到了,给他撕掉,他倒好,第二天就补上一联。“读 红楼,始识宝钗绝风骚;阅金瓶,方知金莲太妖饶”,把个情色全补上,还 让人说那是给我画的谱。诗茗听了诗芸这番话,心里反倒默然了,姐姐原是 记得张楚许多。
老丈人听两个女儿在议论张楚,自己又插不上话,就跟张楚说,我又没 儿子媳妇的,想爬灰也爬不成,不说这个。张楚丈母娘听了,就训起老头子 来,说,你真是老不老,小不小,在姑娘女婿面前净瞎说。张楚老丈人就回 她说,今天陪女婿姑娘,开心第一。然后对张楚说,换个笑话讲讲。张楚想 了想,说,要不,我说个呆女婿上门的故事听听?诗芸听了,说,不许黄。 张楚说,既是呆女婿,路都不识,能黄到哪儿?诗茗一听,知道张楚话中素 里夹荦,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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