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以全省第一的成绩考到省城师范大学受到了全村的称赞。但一听说一年要交数仟元的学费,多嘴婆的话便绵里藏针,说山爷善良过了头,多年来一直在干画蛇添足的事,拿蚂蚁当作野鹿对待。一个姑娘家,读什么大学吗?帮她找个有钱的人家嫁了,她自己生活得体面,山爷也可以早点享福。
多嘴婆的话遭到有识之事的嘲笑,说她只知道陶醉在狭小的生活圈子里坐井观天,眼里只有票子,对精神财富视而不见。事实上站在多嘴婆的立场,发些唠叨也可以理解。因为她出生在饥荒岁月,有限的教育和物质的短缺使她不敢去涉足精神领域。和很多村里人一样,就算有时她能说出些富含哲理的话,也不求甚解,只不过人云亦云而已。沉痛的渊薮,使他们很少犯买椟还珠的错误,却也造就了他们畏首畏尾的性格。偶尔村庄来一个带枪的警察,他们便会深感畏惧,就算警察是为维护他们利益而来的也不例外。
山爷满怀希望的来到了春城遇到了空前的冷遇,多年来在村庄竖起的威望在新的环境里不复存在。山爷用近年来的积蓄为香香交了第一年的学费。用剩下的钱买了辆脚踏车,租了间七平方米大的没窗小屋。由于警察不允许脚踏车拉客进城,山爷只能在城边做生意。刚开始,山爷挣的钱只能勉强维持生活。他发现在都市挣钱其实没人们想象的那么容易。他尤其不习惯在城里上厕所都要钱的生活,在家乡人粪可是上好的肥料。因此他常常怀念故乡的牛羊和庄稼。他常想:我这样的人,还是在山里活的自在。不过话说回来,心态不好的人,住那里都不会幸福。于是,他热情的投入到城市的生活中去。慢慢的,山爷习惯了城市的生活。且随着地盘的熟悉,收入有了明显的好转。他发现要适应一个新的环境,有时也没想象中那么困难。让他难以忍受的是:城市灯光辉煌的背后,隐藏着辛酸悲哀的一面。十来岁的小孩,成群的聚在一起,今晚偷东家的钢材,明晚撬西家的门窗。刚被警察遣送走一批,又来一批。尤其是夜里拉客穿过花街柳巷,听到那些妓女讨价还价的声音,像吵架似的,山爷总会故意大声咳嗽,企图唤回这些残花败柳早已不复存在的羞耻心。虽然说每次都是徒劳,但却成了山爷不厌其繁的习惯。他始终相信她们总会有大彻大悟,回头是岸的一天。
大一那年,香香做了四份家教,收入基本能够维持生活。从大二的时候起,香香每年都拿国家奖学金。这些钱足够他维持大学里的所有开销,加上家教费,使香香的经济相对宽裕。这一年,香香劝爷爷别再骑脚踏车了,因为她的钱已够爷孙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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