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州又远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花诰师傅说,新焰是双关词,既指清明火,又指杜鹃花。
☆、十七
他要回来了,电视屏幕中的他一身银白,目光冷漠地瞥了一眼镜头,他在风里州机场。
窗外很吵,好多人涌出去迎接他,就像是什么至亲回来了一样,人们啊。
走廊拐角的书吧,阳光淡淡,空气稀薄,我的目光停留在第五页,指尖划过干燥的纸张——“我曾珍惜幻想”,泰戈尔这一句,我念了好几遍没念进去。
渡过喧闹,将世界隔绝在身后,走廊尽头出现他的身影,逆光,提着个银色背包,闪耀如他,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这是梦中那个我无数遍幻想的场景。
他向我走来,我合上书本站起来,书签掉落在地上。
“我回来了。”他站在我面前,菱唇轻启,眼睛里的小雪花缓缓飞旋,包围着瞳孔中的我。
这次不是幻觉,我的心跳得很快:“瘦了,他们是不是虐待你了?”
我笑了,他也笑了,扔下书包上前一步抱住我,我的头被按在他胸前,小男孩尖尖的下巴抵在我头顶,满怀清冷的气息,我觉得下雪了。
“破小孩?”我也缓缓抬手回抱他,我们从来没有像这样拥抱过。
拥抱,是最洁净的爱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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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大寒”这天回来,参加了期末考试,外出演唱对他的成绩没有丝毫影响,他依旧是第一,武子瑟是第二,竟也跟他相差了三十多分。
春节一过,他便又走了。
相聚的时光虽然很平淡,就像空气中的尘埃,存在感微茫,所以要把它放到阳光底下,看它怎样美丽地漂浮,挥动一阵气流,它就有了逃离地球的力量。
我们三人处于相对平衡的状态,如同一架天秤,我和婪是两侧的托盘,而骐是支撑着我们的秤杆。
街上是烟花散后的清冷味道,我到附近商店里买了一本日历和两根发绳。
给婪扎头发,她嘻嘻哈哈的,嘲笑我扎的是兔尾巴,会吗,我觉得挺好看的。
洗完头发躺在床上,满枕向日葵的味道。
睡不着,刚晒的被子都是螨虫尸体的味道,脑海里开过一辆火车,“哐切哐切”地驶在雪地里,仿佛能看到车窗里骐削瘦的侧脸,浅色的瞳孔在深夜里仍闪着冰雪的光泽,破小孩在想什么呢?我觉得我应该在这个寒冷的冬夜写点什么。
百忧攒心起复卧,夜长耿耿不可过。风吹雪片似花落,月照冰文如镜破。
刚起身坐起,太冷了,我又迅速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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