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的,宁静了一天的胡同此时进入了它的兴奋期。
天稍晚一些,家里管的严的被父母叫回去睡觉,剩下的天黑了什么也玩不成了,几个人就坐在昏暗的路灯下,一边拍打着各种飞虫,一边讲故事。约好每人讲一个,不讲不许回家。然后几个人就天南海北道听途说地胡编乱侃。最受欢迎的也是最刺激的要数杀人呀无名死尸之类的大人们那里听来的故事。谁要是能讲一段《梅花党》那真是了不起。直到家里大人大声吆喝:还野在外面不回来,关门了!然后是重重的关门声,几个人这才约定明天再讲。刚一散开,有大一些的故意自己吓唬自己,喊一声,妈呀鬼来了!于是象在头上炸了雷,各自向自家狂奔。
美丽的冬天,美好的夏天,魅力无穷,奇丽无比,充满诱惑。但眼下又是一个讨厌的初春,冷风阵阵,风沙扑面,让人觉得周围的一切都了无生气。放学后,哥几个写了作业吃了饭,就只能等着听墙上挂着的喇叭匣子播单田芳的小说联播《难忘的战斗》。昨天讲到小白鞋那段,听的建业身上直起鸡皮疙瘩。可小说这东西要么别听,听了就放不下,害怕也得听,已经入了迷。小说联播要结束时建业忽然感到肚子疼,想去厕所。手电被建华拿走了。外面黑乎乎冷冷清清,隔老远才有一个路灯,路灯暗的象一堆鬼火,厕所又挺远,建业一个人不敢去,他怕半路 飞出一双小白鞋来。求建军跟他去,建军说我还听小说呢,呆会儿。他又去求建设,建设正在看借来的小人书《小兵张嘎》,正看在兴头上,明天还要还,也不想陪他去,说,哎呀,你烦不烦,等会你拿手电自己去。建业苦笑着说,呆会我就拉裤子了。真没良心,上次我还陪你去呢!盘着腿坐在炕上做针线活的母亲看建业去趟厕所都这么难,就吩咐也在听小说的建党和正在看木工书的建国,让他俩去一个人陪建业去厕所,由于年龄的差距,他俩在建业的眼里已经成了大人,从小没在一起玩过,没有共同语言,接触的机会都是照顾与被照顾。母亲一张嘴,二人都答应去。建业正为难,建设说他去,许是建业刚才说的话刺激了他,是不能把事做绝了。
其实就是建业拿上手电也不敢自己去。上个月胡同南边5号院二楞他爷爷刚死了。这下胡同的南北两头都死了人。虽然建业已经上四年级了,比刚上学那会胆子大多了,但每天上学路过死过人的院门时,头皮还是一阵的发紧,总觉得随时都会从里边蹦出个死人来。这么晚了出去,说不准二楞他爷爷穿一双小白鞋吐着大舌头从哪个旮旯里钻出来,谁看见都得吓死。建业这么想想都觉得浑身发冷,晚上一个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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