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里抱臂打颤。风扯着她单薄的衣服吹起她被揪拽得乱七八糟的头发也刀子似地刮着她满是淤伤的脸。街灯离离,把她艰难移步摇摆不定的身影拉得凌乱凄迷。
回到店里她没有再想打报警电话,只想着这样一个问题:爱国爱家爱仇敌,防火防盗防师兄。她不再悲伤不再哭泣,如同一切不幸已成为陈腐的过去式,现在她能一个人安然呆着,上帝待她已很不错。
当一轮白日初挂时,黑暗的阴影消融在甘洌空气里,她已记不起这一夜是如何度过的。听窗外枝头鸟鸣婉转,她甚至记不清是坐着躺着还是在睡眠状态下迎来第二天的朝霞映东窗。
当剪着短发长着一双朦胧眼的女老板知道这件事后狠骂了四川妹几句,并拿出两千块赔了美琳前提条件是不能报警!美琳瞪着懵懂的眼睛问她为什么?她说警察来了招晦气会严重影响店里的生意况且你一定也报不了仇。美琳就再问为什么并说最起码可以找到四川妹的家里。女老板说可以找到地址但这些和烂仔混在一起的人都是没尾巴鹰,一夜间都不知道会飞到哪里。最后她说要不咱们以你手中的两千块打赌?美琳这时候就捂着脸蹲在地上默如冬季墙角的蒿草再无其他反应。
养伤,伤好后离开这个鬼地方!
接下来的日子,美琳在幼兽舔伤的状态里蜗居在出租房里每天都有女老板或女领班来看她,两张不同的面孔说着不同的话表达的意图却殊途同归:要劝美琳忘我地彻底地融入她们的业务将受益无穷!否则不听良言一意孤行会惹得大家不高兴后果自负!分明有着软硬兼施的意味,美琳总是一会儿摇头一会点头静静地说等伤好后再合计。
在美琳脸上的伤痕痊愈后的一天上午,她提着皮箱不声不响地就要走出店里的后角门时突然被打翻在地,正是那个曾对她笑得像见了亲姐妹的眉眼狭窄身形彪悍的保安。他夺过她手里的皮箱抢过她身上的小包指着她像贼鸠山指着被铺的李铁梅:“你以为这里是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吗?走不成!”
美琳倒地之前从没想到难以脱身这个问题。屈从是不可能的,难道只有死在这里?想到此处泪水就漫向四肢百骸也漫向眼眶却硬生生地被她给逼了回去。身子被摔得很痛她逼着自己像临危不惧的英雄一样站起来,心想如果此时不站起来也许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极力收拢自己,一如攥紧的石头,是为了将它扔得更远。这样想着她就强忍着股骨断裂般的疼痛站立在他的面前眯起眼表示着蔑视用手指着他的鼻子。她的样子看起来有着磐石般的强硬,声音也三九寒冰毫无温度钢铁般的坚固难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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