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滴,脸色阴得像头顶的天。他老舅唱一阵儿独角戏自觉没趣儿,让美琳看店,他去后边的杏林园公寓寻找女儿。
美琳满目迷惘地站着,对街发呆。两个学生摸样的女孩进来挑选东西,边看边聊。高挑些的说:“唉!念了十几年书,想起来还是幼儿园好混!”
稍矮的慨叹:“上不完的学攻不尽的学位啊!学士上面是硕士,硕士上面是博士,博士上面博士后,博士后上面呢?如果你够勇敢,再读两年是勇士,再读五年是壮士,再读七年是烈士,烈士以后呢?国家会推出圣斗士,满两年是青铜的,五年是白银的,七年是黄金的。。。。。。”
高挑些的突发感触:“不去清华,你就不知道清华女人有多专业,那天我在C楼听见一个女的打电话:刚开始你把我当氧气,后来你把我当空气,再后来当二氧化碳,现在已经把我当一氧化碳气,你什么意思你!”两人说着笑着翻着看着,翻够看够了,又说这店里货不全,走了。
美琳舅舅正巧赶回,冲着两女孩追出老远高喊:“老板在这儿呢!咋就不买了。”
美琳便道:“舅,做生意也没必要这样啊,你得拿出点儿老板的架子来。”
舅舅鼻孔朝天,满脸闷闷不乐:“我的外甥女儿,你以为在北京做生意比你局长夫人好混?生意人明着是老板暗里就是孙子!你看你老舅一诗人沦为生意人容易不容易?你日子过得舒坦了,也从来不想着孝敬孝敬你舅。你想没想过你舅这些年日子咋熬的?每当我错过一个女的,我就在山上放一块砖,于是,便有了长城,于是,你舅就永远光棍一条!”看到从外国留学的女儿走进来就摆出一副小鬼见了阎王的嘴脸:“我们莎莎啊,最是孝顺。今年原说不回来,我说这哪成,把他老爸想死啊。莎莎就乖乖地提钱回来了。”
数年的岁月之刀,斩不断曾经两小无猜的温暖溪流,两人凝目、流泪,亲热地拉起手。美琳细看,莎莎小时候那一张焦黄瘦小的脸,如今变得丰满,只是略显苍白。一件白色羽绒袄,后边吊起一高高马尾。脚上长统靴,一袭装饰长围巾就围拢出了无虞的青春,虽然五官有些平淡。她对着老爸瞪眼:“我琳姐大老远来了,你咋恁些没用话?”
美琳把带来的一壶小磨香油递给舅舅,拉着表妹手去地铁站时,听到舅舅在身后低声嘀咕:故人西辞黄鹤楼,临走送了一桶油,故人边走我边想,这个丫头真是抠!接着哼起京戏:我宁空守寂寞三千载立马长啸,不招惹轻浮女子入纱帐一解孤单。。。。。。
第二十九:你就那么阳春白雪
和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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