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都娶了一个娶二个,只有他十八岁的儿子那么不争气没本事!连一个儿媳都不能给他领回来。又骂今年的蔬菜行市太欺负人,他家的早葱秋季上市时才八角钱一斤,后来他家的葱买完了又涨到四块钱一斤。可过年前他家的二茬葱长得又白又大时,很快又降到六角钱一斤。他手掌拍得啪啪响,脚跺着木地板,响像发生几级地震,仰天哭喊说老天爷你咋不睁睁眼?看我这个种葱人被行市欺负得多么可怜!哭骂到最后他瞪着眼睛对着余莲:“过年的时候家家团圆儿女都没回来你就让我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过?你局长弟弟都领个婊子跑了,你还在这儿给我拽什么拽!他拉着余莲死拽活拽要她立即跟她回去。任凭他磨破嘴皮余莲老主意一个:不回!两个人在屋里撕扯了很久,余莲的老公悲愤交加中就噗通一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把鞋踢腾了很远,又以头撞墙以嘴啃地。余莲慌了,怕惊醒了童童再哭着要爸爸妈妈,就把她老公引到门外,目流愤慨、鄙夷:“大年夜的你闹什么闹,还让不让人活了?”他老公说你今天不回家就是不让我活了!你兄弟都弄了多少女人我TM就该一个女人都没有?女人那玩意儿还真TM发贱!谁没有长个球她还非要论论人物头!
余莲听他越说越难听就忍不住对他怒吼:“你是人不是人?你没看人家大人都没在家,你说我能把人一个三岁的孩子放屋里过大年夜而跟你回去?”
余莲老公青着眼窝满脸的黑色素如同抹灰,闻言暴跳如雷:“你兄弟跑哪搞野女人了?你弟媳妇跑哪找野男人了?他们都不管孩子只图自己快活去!你不让人家的孩子一人过大年夜就让你老公我一人过大年夜?”余莲气得大声骂起来,接着两个人就开始撕扯。余莲不想在自家门口打闹就回身锁了门引他到很远的街上去了。临锁门前她不忘关了灯,烧好的水也没来及往暖瓶里倒就走了。待和她老公来到街上,不料他老公疯癫似地死活不依非把她拽回家不可。在争执和打骂中余莲推翻了她老公的自行车,他老公拽掉了余莲羽绒袄上的扣子。两个人在大年夜的街道上哭声同样响亮而眼泪的意义却大相径庭。除夕子时鞭炮声四起时,两人在耗尽了力气后分道扬镳,就像所有在婚姻大战中耗尽激情的俗世男女,在走向解除婚姻的民政局时那样丝毫不拖泥带水。在余莲回家的路上,见一辆救护车呜呜响着从身边飞驰向前,余莲突然想起独自在家睡着的侄儿,心里一急就出了一头冷汗。
余莲回到宝丽花园时,远远见到他们住的那栋楼顶升起粗大的烟柱,消防车在楼前停着,一种不祥之兆涌上心头她脚下一软差点儿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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