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的残酷,往往在毁灭性的灾难面前不动声色地呈现。比如丈夫因为妻子突然残疾而出轨,情人因为对方患癌而断交。伤害方因着对方的身体缺陷而背叛,心安理得;被伤害方除了接受,再也没有什么办法。社会,表象的和谐是结果,暗流汹涌的斗争是过程,没有斗争就没有和谐,这是一个矛盾的统一。
也许,她们三人都认为美琳的探病也纯属作秀。她对着温暖的阳光一笑:随人说去!看到一只黑色的长尾巴鸟,在医院旁的塔松上唱着催人流泪的哀歌。
路过停车场,美琳看到一辆黑车缓缓停下,从司机座上走出一个高鼻梁的白净脸年轻人,急忙到后排打开车门,一个矮个谢顶头的中年男人和小邹先后下车,向住院部走来。背稍有些驼的小邹看到美琳急忙招呼:“苏主任,来看刘局吧?”他拉拉笔挺的西服,神色有那么几分的不自在。
不是你不明白,只是这世界变化快。嫂子改为主任,美琳听着有些别扭,把手提包往肩上一挂,笑容掺着苦涩:“你不也来了?”
小邹:“苏美女人美心更美!”指着身边的矮个秃顶头男人:“这我们冯局,地税局一号领导,琴棋书画无所不通的江华大才子。”
“哦。”美琳心中起了地震,余震未了时急忙伸手:“冯局好!久仰久仰。”
冯局的眼贼亮贼亮的,焦聚很集中带着穿透力一直在打量美琳。此时他转面小邹:“邹科长,这就是苏艳丽,原土地局大美女吧?”
美琳惊诧:“邹科长?”
冯局一拢那几乎没有头发的头顶:“小邹现在是我们局财务科科长。”
小邹连连点头,说着苏美女再见,和冯局咬着耳朵去了。
余枫进了监狱还没进地狱,突然都不提他名字了?美琳思绪翩跹地目送他们远去,一只鸟在视线里倾斜着身子划破蓝空。她看到两人的背影靠得很近,像两棵并肩迎接严寒酷暑的白杨。
余枫出事,小邹对冯局的仇恨比余莲还盛还烈。她清楚地记得他那时的痛骂:“TM的姓冯的!他的那点事儿就比人民币干净?我余局那点事儿就该天诛地灭?。。。。。。”曾几何时,他已和他深恶痛绝的人走在一起。也许因姓冯的照顾,小邹才从司机座上下来坐到后面。这使美琳想起影片《让子弹飞》中的一组镜头:
“县官”张牧之欲除在鹅城无恶不作一手遮天的黄四郎,屡屡损兵折将,只剩四人。他在挂出诛杀黄四郎的告示后,把银子铺满广场让百姓一扫而空。不出意料,百姓的银子被黄四郎逼走。张又把枪支铺满广场,再次被百姓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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