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皮鞋呼啸着踢中他的眼睛,血红模糊了黑白分明,他竟感到庆幸。
这世界,不看也罢。
几个人将他架起来,那个小偷用食指抠着鼻孔开口:“磕头认个错,老子就放过你!”
他一言不发。
“妈的嘴硬是吧!”
对方一个巴掌将他重新扇倒在地,脑袋磕在车配灭火器上发出哐的声响。旁边的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和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发出短促的惊呼,象躲避蟑螂一样避到一边儿去,生怕被他碰到。
一阵怒火突然冲上,火焰一样席卷全身。
疼不再是疼,而是恨。
他猛的撑起来,这个用力的动作让断裂的肋骨扎进肉里,他竭力在血红中睁大眼睛,拿起旁边的灭火器朝身后正走近他的那个小偷脑袋上砸去。这一下用了死力,被砸的人带着不敢相信的神色倒了下去。
扑过去,继续用全部力气砸下去。
一下一下,惊呆了所有人。
谁都看出来小偷在第一下就已经死了,眼睛骇然的睁着。而他已经没有判断能力,一直到灭火器脱手才停下来,这时候小偷的头骨已经深深凹陷下去。
这个过程里,没有人报警,所有人都陷入恐惧中。
在警察来之前,小偷的同伴都逃了,义气这种东西在优势地位的时候才存在。他也离开了,拖着一身的血硬撑着离开。他倒在一条巷子里,如果不是我那天正好从那里经过,他就算没被警察发现也会因为伤势严重而死在那里。
谁让我也是个多管闲事的人。
越是有信仰的人,越容易走向另一个极端。
后来血狼就成了血狼,以前他看这世界是一池清水,而现在即便这世界真是一池清水,他也要将它变成血海!
不过当时因为他杀人被通缉再加上自己对能力的渴求,我送他去了泰国。
算算已经三年,他终于回来了。
“靠!还我的灯来!”我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