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怎么啦?”孔芳草用手机急呼120,她甚至没有想到要报警,只想到要救活浪云。
孔芳草是穿了衣服准备去医院时给我打电话的。
“好吧,子芳,你去医院,我就来。”
我惧怕广州的夜,茫茫大海似的无边无岸,而那些高楼大厦就象墓碑。只有在白天,面对人海和树木花草,才感觉到我不是一只蟑螂或是一条虫,我和所有人一样是一个鲜活的人。我想既然孔芳草已经把浪云送进医院就并不急着我去,我不是医生。
浪云是在黎明时死去的,内脏肝脾破裂大出血而死。
“谁干的?子芳,你一直没报警?”我没有和刘晓清讲,我知道刘晓清内心里恨着孔芳草,就避开一些,少些矛盾。
“你的老丁乡顾大卫杀死了他,他还把浪云卖画的钱抢走。”孔芳草说。
“居然是这小子,我怎么会没想到。”
“当初,我离开赤沙,离开你们就是怕引起他们表兄弟自相残杀,想不到今天会是这样,他顾大卫也要死,由于我而要死两个人。”
“不,孔芳草,没有你的事,不是你的错,快报警吧。”
“他说,他要回家。”孔芳草已经哭干了泪。
“没有那么快离开广州。”我把手机递给她:“快打110吧,让警察来处理。”三分种后,几名110警察到了,五分种后西江公安分局刑侦警到了。
看着警察坐着警车去车站,码头围追堵击顾大卫,孔芳草呆呆地看着摩天高楼,立交桥,双层大巴,还有在早春开放的木棉花。
“子芳,子芳,浪云的命不好。”
“老丁兄,没有我孔芳草和他在咖啡馆认识,他就不会死。”
“这件事要不要和边界他们说,再有几天,浪云的油画就要在岭南大酒店预展,拍卖。”我说。
“老丁兄,我有一种预感,边界是个商人,他会变脸,浪云和他只是口头协议,还有180万,边界知道浪云已经死了,会不肯付款,他会付款给我吗?”
“那么,子芳,你知道浪云家里不有人吗?”
“就有一个老丁母,姐没出嫁就得病死了。”
“浪云死是瞒不住的,广州的大大小小报纸几十家,说不定明天报纸就刊登杀人案消息了,报社、公安局和医院到处有耳目线人。”
“把浪云的后事处理好再说,浪云卖画的钱,该有就有,跑不了的。”
“兄,我,一个弱女子不懂得应付那么多事,你要帮我。”
“走,先吃些饭吧,浪云就这样了,活着的人可不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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