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曾经听过的那堂公开课,就亲眼目睹了一个模范教师是如何把教室变成屠杀学生想象力的刑场的。
那是一堂地理课。老师把中国地图拿出来问学生,你们看中国地图像什么?有的同学说像公鸡,有的同学说像山羊。
这是我第一次听人说中国地图像山羊,也是第一次惊讶地发现,真的,中国地图更像一只有胡子的山羊而不是公鸡。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那些说像山羊的同学。
没想到那位地理老师再问那些说山羊的同学,“你们再看看像什么?”同学们依然回答说像山羊。想必那位老师认为在他的公开课上竟然出现这种荒谬的答案是丢他的脸,他恶狠狠地再问,“你们再看看真的像山羊吗?”他把“再”字说得震天响。那些同学胆怯地说,“像公鸡”。老师提高嗓门再问全班一次,“中国地图像什么?”全班齐声回答,“像公鸡!”
老师满意地笑了。
分不清好坏的科研体制
中国学术界很好地继承了中国教育界分不清楚学习与创造的衣钵,他们最大的问题是,分不清楚“数量”和“质量”。请先看下面一份最典型的学者介绍:
“×××,教授,博导,我国××领域的权威。著有《×××××××××××××××》、《×××××××××××》专著,发表论文几十篇。”
这份介绍的特殊之处是,它详细列出了该教授所有书的名字,而论文的数量连个精确的数字都不给。中国学术界为什么如此重视书而忽视论文,因为中国人相信,书的字数比论文多,更有“份量”。只是这里的份量不是质量上的份量,而是重量上的份量。实际上,上面这位教授的那几本所谓的专著也只不过是国外理论的介绍,除了可以起一个教材的作用,几乎没有真正的学术价值。
据说,一位著名的中国经济学家(中国有“家”吗?)到美国访问,拜见了一位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会见结束的时候,这位著名的中国经济学家请诺奖得主送他一本专著。“我没有写过书。”诺奖得主的回答让这位中国的经济学家大大地吃了一惊:“您这样的大师没有写过书?”“没有,我从来没有。今后也不会写。”诺奖得主肯定地说。这位著名的中国经济学家至今还没有搞明白,一个人连一本书都没有写过怎么能得诺贝尔奖?
中国学术界更为尴尬的是——说出来许多学术圈外的朋友可能都不相信——他们没有能力鉴别一个研究成果的好坏。中国人似乎失去了判断什么可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