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她扭脸问:“你是不是生病了?”
郎士群脸红红的,支支吾吾地说:“没事,没事。”他猛抽马鞭,马狂奔起来,李娜莎吓得手紧拽住他臂膀,躲进他怀里,他感受李娜莎的体温,闻她头上飘来的檀香皂味,让马一个劲跑,那时刻,他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一九七五年初夏,李娜莎身穿白衬衣,在绿茵茵草地上放羊,草原开满缤纷的花。她怀抱一只小羊羔,抚摸它身上卷曲的绒毛,轻轻唱着:“我愿做一只小羊,守在她身旁……”郎士群策马扬鞭,身子平贴在马背上,飞快朝她奔去,到她跟前,郎士群猛收缰绳,马高抬前蹄,长嘶一声,立住了。
李娜莎抱紧羊羔,畏惧地望着他,嗔怪地说:“瞧你,把小羊吓坏了。”她弯腰放下怀中的羊羔,小羊“咩咩”叫着,追着羊群找妈妈去了。
郎士群哈哈笑着,说:“你的胆,还没羊羔大。”飞身下马,一片乌云飘落下来,锃亮的黑色长靴耀人的眼。郎士群手拿马鞭,站在她面前,问道:“听说你要回城了?”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李娜莎歪着头问。
“好事瞒不住,谁都知道啦。”
“我真得好好谢谢你,救了阿明一命。”
“那还不是为你。”
“为我?”
“是。”郎士群眼中冒火,辣辣地盯她的脸。“你,你想干什么?”李娜莎望着他额上的疤,畏惧地后退。郎士群口喘粗气,大步上前,一把紧抱住她。她拼命地挣扎,用脚踢,大声叫喊:“救命啊!救……”郎士群一把捂住她的嘴,胳膊铁箍般勒紧了,她脸憋得涨红,身子扭动,腿来回踢。郎士群紧抱着她,狠狠亲她的唇。过了一会儿,她不再挣扎,身子慢慢软瘫下来,两只胳膊无力地一甩一甩的,郎士群把她放在地上,高高的花草掩住她的身躯。她身子软软的,脸色苍白,一动也不动。郎士群摸摸她的鼻孔,没气了,吓得脸色陡变,一跃上马,飞快向天际驰去。从此,他离开家乡,开始了流浪生涯……
护士给杨启明上好药,李娜莎交代道:“每天记得按时换药。”护士点点头,低头端药盘出了病房。她见郎士群站着发呆,说,“郎总,你发什么愣呀!今天晚上我请客,你总该赏脸吧?”
“我请,我请。”郎士群跌进初恋的情结,口气不那么硬朗,眼光也躲闪开。
他俩出了病房大楼,李娜莎坐进他的车,他发动着,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