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白天骑在我妈身上打我妈,晚上我爸骑在我妈身上求我妈,不打不成交。史高峰关于不打不成交的理论精辟得让我似懂非懂目瞪口呆。饭后一袋烟,赛似活神仙。史高峰捻碎一些干菜叶,用田字格本卷着吸。我们的生活比蜜甜。酒足饭饱生淫欲。我们打着饱嗝开始想一些意识形态的事情。史高峰凑到我跟前说,你,你亲过女人的嘴没有。我摇头。史高峰捋起自己的袖子,咬在自己的胳膊上含含混混地说,跟这可能差不多。我跳起来大笑,我真的觉得太失笑了。史学工有些恼羞成怒,他说,你肯定和蓝绸子亲过嘴。于是我们又捋胳膊抹袖子打了起来。
不夸张地说,有一阵子,我们镇子上所有自行车的铃盖都跑进了我们家,我把它们扔进院子里的菜窖里,我站在菜窖口听当当的响声,充满了成就感。第二年,我把它们一个一个地捡出来,它们结结实实地生了锈,我到废品回收站卖了个好价钱。这个意外之财发得我喜出望外,我的兴趣转移了,我瞄上了废品再利用。我发动我的狐朋狗党拾零碎玻璃,一筐一毛钱,我卖到回收站一筐一块钱。
我买了高档纸料,我要做一些上好的扑克牌,卖给我的同类。我花了十块钱最终也没做出一副像样的扑克牌,可当时商店里的扑克牌一毛五分钱一副。之后我到处捡牙膏皮,加热熔化,倒进地上挖好的洞穴里,冷却后是一锭一锭的铅,当然也卖了好价钱。我买了玩具手枪和钢材,我要模仿着做一只驳壳枪。
那时候我学会了吸烟,场所在厕所里,香烟的来源是电影院的垃圾场。电影院的垃圾场最多的是葵花籽皮和香烟蒂,没钱买煤的人家长年用垃圾场的葵花皮当柴烧。我常蹲在垃
第九章:落魄书生
如果早知道当老师后是这个样子的话,我就是打死也不会当老师的。
那时候我从师范毕业,被分配在村小教书。现在搞得如火如荼的新课程改革那时候还没有开始,农村小学的教育事业基本上还是代课教师。
那一年我被分配在一个小学校,从我家出发,要坐半小时的车,坐完车后还要坐船,坐完船后还要走半小时的山路。全校包括我自己只有两个教师,年级倒有四个年级,没办法只有采用复式教学。
现在的人对复式教学是怎么回事大概没有几个人知道了吧,但在那时却还是普遍存在的。就如我,要教二年级的语数,一节课中,二年级的语文教一下,四年级的数学又要教一下。在教一个班前,就要布置另一个班的作业,不能让他们没事情做,常常搞得我都不知道哪个班教到哪里了。
复式包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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