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确是会系住灵魂的东西,即使肉体在死后泯灭为尘埃,以种子的方式循环,灵体就在回归世界。世间万物,本无绝对的生存,绝对的毁灭,月亮因反射阳光而变得清冷,却绝不带有萧条的成份,相反是一种最完美的纯粹。夜静失眠的时候,恐怖的另一端,不是黑暗,而是光亮。
气温又降低了,拉紧身上裹着的大衣,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喷嚏。外面似乎听不到来自茶馆的声音了,只有风,吹着黑云一丝一丝的拂过残月。那一钩冷光,在夜空里若隐若现,和黑色的薄云组成了暧昧的一对儿,它们在对着落上的太阳傻笑,不带起伏的语调,昼与夜、白与黑,原本就不属于同一国度,同一时代。
这个深夜里,我画了一幅没有专业水准可言的中国画:
有个人执一把油纸伞,独自伫立在拱桥上,不远处的房子里,一扇未关紧的窗户被风把窗纸刮出了几条折缝。那人穿着一身似雪白衣,被飘落的红梅花瓣染上了血,远处的苍山之上,被笔头再添了靛青。
生命因凄绝灿烂,痛苦使梦想闪亮,或许吧,然沉醉之中,却忘记了今宵是何时?明晨又到何年?
番外卷…散文随笔杂文
有一片阳光覆盖在心的深处,尽管此时是深夜十二点。第一次因为写文章而熬夜,我趴在窗前的书桌旁,用朦胧的目光打量外面黑色的世界。
外面并不如想象的那么平静,只是从前习惯了早睡的人,都没有发觉什么而已。这里不接近闹市区,临近的小学里,清楚的听得到那些住读的孩子们在寝室熄灯以后,还在互相开着玩笑。等到生活老师的哨声一响,那些声音很自然的消失了,但兴许一会儿还会再冒出来。楼下的茶馆是通宵亮灯的,牌和麻将的搅和的响声时而干脆,时而拖曳,除了那些逢场作戏的客人,没有人会仔细去倾听他们争论着什么。原来,深夜也会刺激听觉神经,接着麻痹掉它。
“死鬼,给我回来!”
“着什么急?再玩几把!”
“管你的,待会儿没人起来给你开门!”
“嘿嘿,说不定我还不回来呢!”
楼上的某位太太又和玩牌的丈夫开始拌起了嘴,听母亲说,他俩吵架是家常便饭。只听见砰的一声,阳台门被狠狠关上了,丈夫或许注定了今晚被拒之门外。
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从椅子上站起来,到饮水机前面泡了一杯红茶。在旁边的抽屉里,突然发现了几封已经泛黄的信,上面印着“成都”的字样。
这一次回到家,或许是永远的和成都告别了。想起三年前,如果不是因为学校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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