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方,自己也没有去那里的机会,仍旧是本地“三里以内”转悠的常客。最后一次到蓉城,是为了拿毕业证书,那是六月的炎夏,今年等不到十月看芙蓉了。只有第一次踏上那片土地的时候,那些或红或白的花朵开得正烂漫。据说芙蓉花的颜色会由红转白,由白变红,是因为它们有灵魂,有血液在里面流动,不过时而凝固,时而奔腾。那天因为出了一天雾,所以也没能把那些花儿看个真切,当晚月凉如水,我写诗了,尽管那是首被自己作废而扔掉的稿。
成都的夏天原没有重庆那么热得让人窒息,那夜空似乎也比家乡的高,星星也更亮了一些。用半个月的时间,我修改了一部高中时代的中篇小说,暂时的名字叫做“Black soul黑灵魂”,不敢相信自己也会写先锋小说,写禁忌的爱情。同时,“黑灵魂”的诗歌也出炉了,有人说,那首诗感觉有舒婷的一点味道。或许情绪绝望到极点的时候,反而会带来最珍贵的灵感,我这个自虐狂,更喜欢心理自虐,来追求扭曲的东西。既然恶魔可能在掉下眼泪之后恢复成天使的本来面目,那么夜里也可能看到阳光。
“涵,你不知道那边有死人的坟墓吗?为什么还天天往那条路上走?等鬼钻出来吓死你。”那时候,有个住在我对面寝室的同学那么对我说。
的确,我们的学院没有固定的校址,三年下来,学生像是打游击战,读一年书必定搬迁到另一个地方继续读下去。其中的一处校址便是租用了成都一家很大的体育休闲中心。那里有两百亩地,白天有我们上课,同样有很多游客进进出出,一个字可以形容——“杂”。沿着进门的大路直走,从小溪边绕过我们的宿舍,再向右拐上另一条路,那边的一片树林里的确隐藏着几个大小不一的坟墓。听传言说,这地方在解放前是个战场,很多死难者被埋在了地底。
那些坟墓上并不是没有石碑,然而每块石碑上已经看不清楚任何一个刻字,旁边是没有人住的小土庙一样的简单建筑物,透过树枝的缝隙,感觉不到那里有丁点儿生气,不知到底被废弃了多少个年头。
我根本不相信世界上有鬼的存在,却也不知道那时候的胆子会有那么大。直到十月,我才意外的发觉,那墓地里种的树竟然是枫和桂。是谁要把那两种植物种在一块儿的呢?思想不可能告诉我答案,或许那些树都已经比想象中的要年老吧。红色和黄色都是暖色,也许这才最适合约会在深秋,它们喜欢安静,扎根在这毫无人气的坟墓旁,凝结着秋的血、秋的精魂。
忽然有种怪异的直觉,那里是否葬着一对彼此深爱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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