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或许郭老板有那么多钱吧?”
“你别说郭兰,人家招你惹你了。”一直没有发火的熊之余一听到他提到郭兰,却突然发起火来。他将戴着手表的胳膊伸到尚哲义面前,“现在已经下午三点了,到长蒲的班机早没了,走个屁,要走也得等明天再走,明天才有回长蒲的班机。”
“不管到哪儿的班机,先离开了瓜州再说。”尚哲义走到门口,回头看熊之余仍旧坐在沙发上未动,不禁急道:“你赶紧的,抓紧时间,晚了可就走不脱了。”说着,他冲回自己屋里收拾行李。等他收拾好行李提着过来叫熊之余时,只见熊之余正趴在桌子上打电话。
“你快点儿,收拾完没有?”尚哲义催道。
“你等等。我给郭兰打个电话,告诉她一声。完了咱们就走。”
真他妈的,这是什么时候,你还有工夫卿卿我我的,真是鬼迷心窍!尚哲义真恨不得在他屁股上踢上两脚。
“你快点儿!”
在他的一再催促下,熊之余才扔下电话。这时一刻钟已经过去了,尚哲义急得七窍生烟。
“快走快走!咦,你的行李呢?”
“我没有行李。”
“行行。不要行李也可以,等回长蒲再买。带你的钱,证件,快走!”
两个人刚下楼,熊之余却又说:“你等等。”他噔噔跑上楼,一会儿,尚哲义见他抱着个红皮皮的笔记本,一边往下走,一边往兜里塞。尚哲义知道那笔记本是他的诗集,里面记着几十首他写给郭兰的诗。他摊在桌上的时候,尚哲义曾经看见过。他还记得里面有这样一首:
我在太湖上行走
湖心一枝水莲
娉婷又娜婀
我有心采折
又怕伤了她
我欲待不采
却又不忍把她丢下
我在太湖上行走
湖心一枝水莲
清纯又脱俗
我有心来折
又怕伤了她
我欲待不采
却又不忍心把她丢下
熊之余写给郭兰的那首长诗一共有八大节,每一大节又有三小节,这只是其中的两小节。尚哲义还记得当时自己看了这诗的感觉,就像让人捏着鼻子生灌了一瓶子老陈醋,酸得直倒牙。他想起有人说过的一句话:“恋爱中的人智力下降到最低点。”他觉得应该为此人颁发诺贝尔哲学奖。
尚哲义鼻子都气歪了,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你大爷!”
等他们终于走出大门时,却发现丁铁一带着几个穿制服拿电棒的警察,正迎面而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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