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工作好几年了,现在是边工作边读硕士学位。为了做论文,所以回国来做调查。
吞吐是学酿造专业的。这次回国是专为一家德国公司做可行性报告,看看在北京可不可以建设一个啤酒城。我不认为在北京建设一个啤酒城有特好的前景,因为我已经做了好几年的经济记者了,对投资这种事有起码的判断力。但他很自信,说他们规划的啤酒城不是国内的人能想象的。他们要搞豪华的,打文化牌,从德国进口整套的大型流水线,营造一个不仅有纯正的德国啤酒,还有舒适的各种享受,高雅的文化沙龙,甚至可以演歌剧,从设施、管理、服务,到具体的内容,什么都是欧化的。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着,我们就熟悉起来了。我注意到已经有几大杯啤酒下了他的肚,他不仅脸不变色心不跳,而且也没去过一次卫生间,那些啤酒全都没了踪影。而我,又喝了两小杯马爹利,已经有点醉了。我就说我该回家了。他把杯中酒喝干,说那我送你吧。我说,如果你没开车,那我就送你吧。他吃惊地说,你开什么玩笑,你喝了这么多酒。我说,我的毛病是一握方向盘就清醒了。
我把他送到了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他却并不急着下车,而是毫不遮掩地凝视着我,邀请我上楼去喝杯咖啡休息一下。我知道上去以后会发生什么,我并不害怕,只是确实累了。所以,我婉谢了他的邀请。
可是,有时候缘分来了你躲也躲不过的。我们就开始在那一天太阳升起之后,也就是我们在他家门前分手以后的几个小时。
那天早晨我一觉醒来,觉得有一点头疼,也许是有点宿醉,懒洋洋地不想起床。想一想当天没有必须去参加的会议,也没有约什么采访,手边一个没开始的稿子也不必立刻交稿,索性就松弛下来。虽然其实只睡了几个小时,但睡得却很沉,梦中的人和事还在丝丝缕缕地藕断丝连,仿佛如有所使,一阵阵淡淡的空虚掠上我的身体。我穿着睡衣,晃荡下楼,取回吞吐的名片,给他的手机发了一条短信,跟他说我现在精神抖擞,你在干什么呢?他的回复既迅速又简洁,就是“我已恭候多时!”
我凭着记忆驱车去他家,他已经站在了那个楼门口。我突然好像已经忘了他长什么样子了,隔夜在拾荒者的相识恍如一梦。但几乎就在一错目之间,我从他的眼睛认出了他。不错,就是这种目光。在白哗哗的阳光下,他又是毫不遮掩地凝视着我。他的眼睛清澈深邃笃定,在沉静之中荡漾着不易觉察的激情。仿佛时光倒转,凌晨时分我们并没有分手。就是这几秒钟的对视,我知道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