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结束而尽情喧嚣之后,谁都无力重新开始,我和他也不能例外。
暧昧不明
吞吐开着我的车,飞快地到了他家。
那时已经是凌晨四点了,天很快就要亮了。在半明半暗的天色中,室内的一切都被笼罩在暧昧不明之中。
这是我第二次到他家。他说这所三室二厅的公寓房全是他老婆回国创业后办的,是她付的首期,也是她在月供。她另外还在梅地亚租着一个相当于三室一厅的公寓式的房间,用来办公,也可住宿。
我们两个人都懒得说话。
他把车钥匙啪地甩在鞋柜上,一边换他自己的鞋,一边从鞋柜里给我找出一双拖鞋。
第一次到他家时,我就认出这个鞋柜和所有室内的家具、摆设都来自宜佳。他说宜佳是什么,我说宜佳是时下女孩子们的梦想之一。他说这种说法他觉得很奇怪,而且他老婆也没跟他说过。我想,至少对于这所房子而言,我和他都是陌生人,当然性质不同。
他一路上脱掉了T恤,又脱掉了牛仔裤,直接就进了盥洗室。在喷淋的哗哗声中,他叫我也去洗个澡。我犹豫着站在了客厅中间,那里依然挂着几幅他老婆的大美人照。我环顾四周,发现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异样,可见,香格里拉之后,他们似乎谁也没有回这个家。我刚疲惫地坐在沙发上,吞吐就围着浴巾出来了。他说,赶快去洗澡呀,你放心,我老婆说了,我不回德国,她不登这个门!
那是我们最后一次在一起。我们彼此都好像怀着深仇大恨。恨恨地不愿放过彼此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直到筋疲力尽了才不得不放弃。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吞吐还在酣睡。只见他本能似地把脑袋扎在薄被子里,我只能看到他结实的背和白皙的皮肤。我凝视了他一会儿,觉得除了这一场睡眠以外,此前的一切都十分不真切了。然后,我悄悄地起身,离开了。
爱情是什么?
好像是心照不宣似的,那以后,我们谁也没有与对方联系。一周之后,我收到了他的E…mail。他的信是这样写的:麦芽儿,我现在在机场,很快就要登机了。最初,是你延长了我在国内逗留的时间,现在也是你让我突然离开了。我说不清我还会不会回来了?那天晚上在香格里拉,我看见了你想让我看见的一切。不幸的是,这是我不想知道,也不想看见的。他还说,婚姻其实很简单,它就是一张纸,经不起捅。你不捅破它,它就会存在。
这封信很短,我却反复看了好几遍,然后把它下载到我的信夹子里。
我没有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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