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车外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仿佛被扬声器放大一百倍,失真得特别刺耳。孟雪无言,没有听众热烈的掌声回报,陈忱也无法继续单口相声。突然,车戛然而止,差一点撞到前面一辆车,原来遇到红绿灯。陈忱大笑,孟雪恨恨地瞟了他一眼:没碰上万幸,还笑得出来!他却说道:“你看!”
孟雪朝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前面一辆奔驰600车后尾部写着:“别吻我,我怕修。”多么形象风趣的拟人手法,一丝笑意在孟雪嘴角掠过。仅这一扫而过的内心流露也没有逃过陈忱的余光。
“老婆,”他说,“你给我一点阳光,我就灿烂,我给你讲个笑话,听不听啊?”
孟雪不置可否。陈忱继续说道:“有个老农发财致富了,进城大采购,买什么好呢,看到满街都是桑塔纳2000,他想,真不错,这么好的东西才两千元,于是,他来到一家汽车销售商店,不眨眼就甩出两千元给销售小姐:买车!小姐说:‘不够。’老农吃惊地大叫:‘什么?不是明明写着:桑塔纳2000元吗?小姐很火,说道:‘还有更便宜的,你看隔壁,奔驰,才六百呢!去吧。’”
再也掩饰不住,尽管孟雪的上唇和下唇好像被双面胶粘住,声音还是从鼻孔奔流直下,闷雷一样,可终究是陈忱努力的结果。他想,那《红楼梦》里的贾宝玉,为博得晴雯破啼一笑,损失了数把好纸扇,自己博得老婆脸色的阴转晴,没有任何物质的损失,只把别人的笑话复述过来,比那贾宝玉高明多了。想罢,自己大笑,到家了。
孟雪进入家门,保姆正在沙发上和儿子画着什么。只听到保姆问小孩子:
“妈妈是男的还是女的?”
小孩子回答:“女的。”
保姆又问:“妈妈是公的还是母的?”
小孩子回答:“母的。”
保姆又问:“妈妈是雄的还是雌的?”
小孩子回答:“雌的。”
孟雪脱掉皮鞋换好拖鞋,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