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园的猴子。我觉得自己像是等待被解剖的青蛙,又像是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接着我听见叮叮当当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敲钉子。我知道,那一定是在往我的骨头里打爸爸说的那个什么刚纤。虽然感觉不到疼,但是仍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
叮当、梨子、敏敏,我好怕。你们在哪?你们现在在做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被推出了手术室。我躺在病床上,听见医生对爸爸说:“手术很好。孩子还小,恢复能力比较强,没什么大问题。”
我终于松弛下来。这是进医院三天以来第一次放松,也感觉不到脚上剧烈的疼痛。我迷迷糊糊沉入了梦乡。
我是在剧痛中苏醒的。麻药的效力已经过去了,接踵而来地是真正的撕心裂肺的疼痛,那种痛是从骨髓里蔓延开来的,游走在身体的每一个部分,牵扯着每一根经脉。即使是病房外走廊上走路的人脚步稍微重一点,我都能感觉到牵扯着脚上的痛。没有体验过的人永远都无法感受那种痛,在每个夜晚都撕扯着我无法入睡,极度疲倦的时候勉强睡去,可不多久就又会痛醒。
我想,我这辈子再也不可以经历比现在更痛的状态了。那是一种无可言喻的折磨,我几乎是以二十四小时哭泣着的状态度过了整整一个星期。
成天躺在床上的日子是非常沉闷的。中间我要求爸爸带我去打过几次电话给叮当她们,可她们却总是不在家,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东西。万般无聊之下,爸爸给我买来许多书,我就每天捧着书,在病床上整整过了一百零八天。
第二次手术根本没什么感觉了,刚纤被取出来后我就可以下地走动。虽然拄着拐杖一跛一跛,可我却好象得到了重生一样。曾经我几乎就以为:我要在病床上躺一辈子了!
再次走到阳光下,已经是深秋了。学校都开学了一个多月了,叮当、敏敏、梨子现在在干什么?肯定非常非常想我了。我微笑着,满心雀跃。终于,又可以再见到她们了!
(八)丢失的叮当
回到熟悉的小城,爸爸坚持要照顾还在跛足期间的我,将我搬到了他家住。
医生说大概还要2…3 个月的时间,我才可能恢复正常走路。以后天气太冷时脚会感觉到很疼,要多走动会恢复的好一些。我就像刚学步的孩子,被逼在家练了两天走路。爸爸经不起我的软磨硬泡,何况我确实可以自己走了,终于答应了送我回学校。
去学校的路上,大片大片的已经泛黄的树叶飘落在地上,路旁的小草也无精打彩地低着头,一片凋零的萧条。熟悉的教室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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