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的裂纹,有种活生生的鬼皮开肉绽的感觉。
不自然地抖抖身子,一边将这归结为夜风太冷的缘故,一边挺直胸膛出声:“喂,都坏成那样了,拿下来不行吗?”
声明,不是他害怕,绝对不是他害怕!……
秦云闻言不答,二人对峙,身边气氛仿佛瞬间凝滞,就在江墨心愈发毛认为秦云不悦之际,秦云伸手,轻轻除下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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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墨是误会了。
就像秦云的态度总被误会一样,这次,也不例外。
秦云只是在消化江墨的要求,之后,行动。
对他而言,一个面具而已,无所谓的。
之前图方便,也为避免他人不必要的疑虑忧忡,此刻身在崖底,仅面对江墨,不存这层顾虑,自然,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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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其实只是短短的一瞬,对江墨而言,却如同瞬间流转整个世纪。
接触到面具下素颜的刹那,身体,不受控制地滞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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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的出生地,在一个很小的村庄。
被剑寒带回之前,他没有名字,没有家,一个人不知所谓地长大,由于颜色的关系被全村人唾弃,起初有些老婆婆会偶尔泛滥同情,但更多的还是他随便挖些东西吃赖以生存。
所以当剑寒笑嘻嘻地问他叫什么名字,他只是回想着村人的称呼,吐出二字。
“鬼子。”
“这算什么名字,不好听。你跟我走吧,有好吃的,也有好听的名字。”
那一天,秦云跟着剑寒回到灵山。
他总是无所谓的,四岁的小孩儿,便拥有一种看透人世的清明冷冽。他知道他有病,与其他人不同,他也认为,异常的事物不会存在很久,差到离谱的身体,让他将活着仅看作一种拖欠,生与死,对他而言只是呼吸和知觉有无的区别罢了。
死在哪里,都无所谓。
反正,也无人会为他的消失担心。
当然,那时他完全不知道,剑寒的出现,是他生命中最大的转折之一,也是他人生的真正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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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不上切齿痛恨,但也绝不是喜欢。
对自己的这副外表,该说是无谓中多了几丝嫌恶的。
很小之时,他曾比较自己的白发白瞳,羡慕过那些黑发黑眼的孩子们。曾想过,若自己与他们是一样的,也会拥有可以呼唤爹爹娘娘的人,也会有一个能够回去的地方,可以和他们一起嬉戏玩耍,不用每次被石头打都觉得很痛,也不用总是一个人胡乱包扎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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