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弟把电线全部放在柴上烧,青蓝夹红的线皮火焰呼带着浓烟转为灰尽时,再把红铜挑到水中冷却,等风干后用袋子装好埋在后院里。
事实证明张永弟是杞人忧天,什么事也没发生,红铜也在一个月后挖出卖掉了,五块一斤,五十五斤,有二百七十五块钱,占十二月份收入的二分之一,剩下的十二根灯柱张永弟也不在去动了。而一月份就有一千块的收入,同十二月份比,真是天壤之别。
张永弟的思绪越飘越远,渐渐的,远处的鞭炮声变得频繁起来,张永弟的双眼通红,床角的五去啤酒已被放上桌,两瓶啤酒已经空了,菜越来越少动,只顾着喝酒,不是小口轻酌,而是一杯一杯的灌,边喝边叫着:“爸爸,妈妈,你们看到了吧,我已经长大了,已经长大了,我能自己生活了,能自己生活了。”“成叔,你知道吗?我赚了一千八,你知道吗?你现在过得好不好呀,叔爷的病好没有,成叔你说话呀……”
十二月份中旬,老江搬走回DG省老家了,小店转掉了,新主人把小卖部变成了衣服店,公用电话也拆了,音频交流没有了,只能写信了。可当张永弟想写一封信和寄八百块钱给成叔过年时,记地址的小本却找不着了,“难道就是上次屋子被盗,斌仔他们帮忙收拾时,当垃圾给扔了。”张永弟猜测着。除了只记得前面的BH省Se市,后面的地名全忘了,这样一来,与成叔唯一联系的方式也断了,真正意义上的孤家寡人了。
张永弟叫着叫着泪水流了下来,“爸,妈,你们怎么走的这么早呀,忍心的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受苦受累,每天还要让人家笑,还要受人家白眼,还要陪着笑脸,爸,妈,你们听到了吗?我多羡慕人家可以吃饱就玩,什么也不要管。现在成叔也找不到了,没人管我了,我命苦呀,爸,妈,你们看到没有?看到没有?就我一个人吃团圆饭,团圆饭呀,就我一个人呀。”哭腔越来越重,他猛地抓起酒瓶就喝,“咳、咳、咳……”,呛到了,啤酒从鼻腔里涌出,酸呛味刺得他泪水直冒,喝完了,又再开一瓶。
喝上半瓶时,门口传来兵兵砰砰的鞭炮声,张永弟被吓了一跳,晃着脑袋盯着门口,等炮停后,屋里都是浓郁的鞭炮烟,老么在门口囔着:“破烂,爽不爽,我们给你提前拜年了。”腰果走进门说:“别听他的,我们来的时候在路上捡到的,是一千竹的。”“哇,不会吧,破烂,六瓶酒,四瓶空了,你不是想一个人搞定吧?以前你可是不怎么喝酒的?一个人喝有什么过瘾,菜还不少吗,来,我和你再喝两杯。”面包边说边想找杯。
陈斌拍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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