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皇的花开富贵。杜丽娘盈盈一身,端庄素净,柔白绣服上有粉色梅花,娇香袭远。
12、天下大事 。。。
如初春花朵,含苞欲放,只待良人采撷。
她唱地也好:“是谁家少俊来近远,敢迤逗这香闺去沁园,话到其间腼腆。他捏这眼,奈烦也天。咱歆这口待酬言。” 闺中女儿羞忆云雨,立时身若无骨,春心荡漾。萧观音本来做戏只有三分忸怩,不提防低头看见头排的灼灼目光,一时假戏真情红了脸,那样娇羞软怯地唱出来:“咱不是前生爱眷,又素乏平生半面,则道来生出现,乍便今生梦见,生就个书生,哈哈生生抱咱去眠……”
下面轰然叫好。
有个傻子更连好都不会叫,痴痴地看着她就已面红耳赤。
丝丝袅袅暖玉生烟,听地人千回百转……
下了戏,杂役献宝一样捧给萧观音锦绣抱盒。
打开看:一片绚烂银色,蓝盈盈、翠生生,恍若痴心如许。
萧老板的声音有点抖:“他送的?”
杂役眉眼乱动:“谁说不是呢?萧老板,您红啦!”
萧观音胡乱点个头:“全凭大伙儿照应。”随手塞给杂役几个散钱,她是懂事的。
点翠头面盒子里附了小小的字条,蓝黑色的钢笔字体,略微稚拙有如孩童:我要去缅甸。有些日子不能来,回来之后就来看戏。没有签名,落款是个愁眉苦脸的小小人面,纠结苦恼的跃然纸上。
莫名失落:他要走了。
随手推开窗,有个家伙正在朝这里张望。路灯底下,那人面容秀美,无论如何不像那个三笔画出的纠结小人。想起来聊斋里婴宁说王生,目光灼灼,像个贼。
她噗哧笑出来。看见她笑,他也抓着头发笑;折腾自己的傻子。
身后领班叮咛:“音儿,明天一早,二小姐请你吃饭呢。你记得好好打扮。”又喝叱:“干嘛不关窗?”
萧观音顺从地关了窗,低声应承:“我就去换衣裳。”
不理会梳头师傅的眼光,抱起来外衣,她从后门急急地跑出去,衣裳也来不及换。
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恍若浮生一梦,路灯闪亮,巷子里哪里还有人?
唯远远街口,有辆吉普车加速离去。远远看见一个黄头发洋人揪了那熟悉身影的耳朵,一个个地赏他暴栗。那傻少爷终于精明,不肯乖乖挨打,一脑袋撞到洋人怀里,倒像女人撒泼。他们说洋文,观音一个字也听不懂。但是看形状,仿佛很大声音的争吵责骂与讨饶求情,兄长责骂子弟,不要紧的……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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