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要包地细致,宝珠美椟,价钱在那里。
章素节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抱在怀里,慢慢往市区走,心里盘算:还能看她几出戏?要不要将来和人倒换航班?夏克定然不愿意。也许陈定睿好说话一点?
他叹口气,缅甸那么远。
到了天乐坊,时候还早,有杂役认识他,笑:“少爷,来看戏?这也太早了。”
章素节把焐热了的盒子捧出来,笑眯眯:“麻烦大哥,拿给萧老板。”没有零钱,就掏出整章大钞,他不心疼钱。
杂役凑上两步,一脸腆笑:“今天萧老板来的早,少爷要不要进去亲近亲近?”
章素节有些惶恐,连忙摇头:“不要不要,晚上有戏,怕耽误了她休息。”些许腼腆:“我觉得她恐怕不爱见陌生人。”
那杂役登时贱笑出来:“那是那是……不爱见陌生人……哈哈……”极猥琐的样子。
若和他比起来,那天章素节笑航空委员会大员简直算不得什么。
章素节退一步,他想:我还是去喝咖啡吧。
陪都不乏咖啡店,要一杯卡布奇诺,问BOY:“有纸笔吗?”
温香浓郁地卡布奇诺,一层层的泡沫泛上来,像少年人荡漾的心事。章素节歪头很认真地写,想想不好又揉掉。想想写写,写写想想。桌上一堆纸团子,侍应生走过来:“先生,你的咖啡凉掉了。”章素节笑:“没事没事。”
时候不早了,章大机长理应回去准备行李,早早安睡来应付次日的长途飞行。可是萧观音那天要唱昆曲《牡丹亭》,已有大幅招贴挂出。几笔写意勾她身形飘逸婉转。只看一眼,已勾魂摄魄。他一定要去看,如中蛊毒。
快开戏的时候天乐坊门口车水马龙,有华丽轿车停驻,想是达官贵人。
过路的看客议论:“眼见这萧观音倒是唱出头了。”有人啧啧:“不晓得攀上了哪里的高枝儿。”有人窃笑:“萧观音呐,从辽国就是偷汉子的主儿,人家打明白了字号的。”更有明眼人挤眉弄眼:“那小娘们儿的腰,软的咯……”
一伙爷们儿嘴里不清不楚地相对哄笑。看戏就是图一乐儿。出来唱的哪里有良家子?纵被人指摘淫 乱,也是冤的少。
章素节低头,记得姆妈夜归,抱着他吞声幽咽,泪流满面也不敢出声。
爹叹气:“下九流,十分贱。”
昆曲不同皮黄热闹,曲近清幽恬淡,多以笛箫相托。
萧观音今天扮太守之女,分明大家闺秀,待嫁之身。一概黜了贵妃时的风流艳媚态度。出场依旧惊艳,不同那日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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