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打如吃饭一样多,纵使裙子着火也得做完了身段。一切都是下意识地,萧观音自己都奇怪,心里开锅了一样,居然没错锣鼓点儿!
李凤姐轻佻娇憨地声调:“月儿弯弯照天下,问起军爷你哪有家?”扮正德皇帝的老生洋洋得意:“好人家来歹人家。不该斜插这朵海棠花,扭扭捏捏十分俊雅,风流就在这朵海棠花……”台侧连声叫好:“海棠花谁送的啊?”跟包的嚷:“谢二爷赏!”
正中包厢里有银元嚣张砸下舞台,砰地一响,真金白银,掷地有声。
章素节乐呵着,想:她是真红了啊。
下了戏,他舍不得走。照例去后台窗侧看她卸妆的侧影。谁知道再看不见了,后台已经被翻修。高大、坚实的灰白的水泥台子掩了一切,月亮照下来,冷森森泛着白光。
他看不到她的影子了。无论蹦跳,攀高,都再看不到。
章素节悻悻地坐在马路边,托着腮帮发呆。
不久有巨大的轿车驶来。
开车的叫:“姑娘!先生在等你。”
轿车边上下来一个人,矮小消瘦,古怪的西装。谁家惨绿少年?仔细端详下儿,居然是个不男不女的公子哥儿。
章素节晕乎乎地看着他,不太明白。
不多时,那公子哥儿,搂着观音的纤细腰肢从里面出来。
萧观音走到门口,忽然踌躇。
那傻子又站在路灯下发痴,衬衫西裤,倚一辆脚踏车。玉树临风的人品,分明好人家的少爷,清白干净。
她脸色倏地苍白,步子也挪不动。穿金戴银难掩自惭形秽。何况那人紧紧掐住了她的腰?蛇一样,凉森森地紧。她微微一挣:“二少爷,大庭广众的。”
二少爷眼光扫过章素节,立刻了然,转动着脖子两下看看,忽然觉得有趣。这位少爷猛不丁把萧观音推到墙上按住,扭着脸子强亲下去,一双手摸入她的裙……
风欺树影、雨打花墙。
萧观音尴尬地哀告:“二小姐……啊,不……少爷……别……”梨花带雨地楚楚可怜,全没了戏台上的风光镇定。也是,台上她是贵妃、是千金,锣鼓点一散,她连正经人都不算,给人开心的下九流。同着大街上多少人,任一双手在她身上上下下地摸,不能说“不”字。
章素节喉咙干涩,一个字也说不出。
萧观音死死盯住一点,咬了牙。这么着就没趣儿地狠了,那位少爷急了,嘴巴子抽下去:“给脸不要脸!”啐她:“上车!”
萧观音柔顺地上车,一声也不吭。
司机“砰”地一声,重重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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