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板已经今非昔比,看牌匾就有体会。
花开富贵的绛红牡丹底色,十足气派的绚烂金字。招牌四周扎鲜灵彩绢:花团锦簇、明媚鲜妍,绢花是熏香的:仲夏风吹,浓郁袭人。颜色光鲜,大红大紫。摊开报纸,萧观音的大幅剧照轰轰烈烈地占据版面半壁江山,评戏的较好不绝。票价也飙升了一半不止。萧老板如今可算的上是红了。
这般气派,定有贵人扶助。
站在戏院门口,章素节捏着时鲜花朵到手心出汗,飞跃崇山峻岭也没有如此心慌难捱。他想:那套点翠不知道她有没有戴?是不是喜欢?面红耳赤地塞了法币给那相熟地打杂,他有些期期艾艾:“花……给萧老板。”
那打杂挑着嘴角讪笑:“劳小哥儿惦记,如今我们萧老板只怕看不上这个啦。”
看看戏院门口停放着硕大旁帝克轿车,再打量章素节的单车,那家伙的眼角斜睨,活脱小人得志。锣鼓喧天,有路过的“呸”一口:“□无情,戏子无义!还就是睡了个好主儿?”
章素节听着,咬一咬嘴角,仿佛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
敲开场锣了,他进去看,依旧前排。
今天观音是李凤姐。观音出场,照例是碰头彩!
她扮贫家女子,风流娇娆,朱唇粉面,满头水钻闪闪发光。萧观音并没有戴那点翠首饰,戏里的规矩:路边沽酒的女孩子是不能戴点翠头面的。就算勾搭得上皇帝,也不能戴。章素节识货,知她那头水钻也要许多钱。何况李凤姐鬓边还插了珍珠做蕊的海棠花?萧观音遍身珠翠绫罗,在聚光灯下闪闪发光。一身行头是多少戏子一辈子的美梦。
章素节痴痴地看着她,听到自己的心在砰砰跳。
别的,都不相干。
台上的那位念了定场诗,眼神在头排流转,已经成了例行公事。以萧观音的名气,头排散座儿肯定不能够空着。后台班主乐地看不见眼,这里日日满园都是寻常。萧观音只恨那座位风水不好,寻常人八字轻坐上碍眼的狠。高靠背的椅子上大漆通园子都是的寻常物,这一把独独挑剔地很,男女老幼皆配不上!天底下那样多的人,为什么那墨色的眼睛却只有那一双?
起初日日希望,日日失望;后来……心里日日怕他来,可日日还要看一眼。
女孩儿心,海底针。
14、比糟更糟 。。。
她今天看着了,还是那样玉树临风的美少年,瘦了些,还是那样神采奕奕。坐在头排看着自己犯傻,人清如水,老人说,这样的人心里干净。再见着他,她忽然怨恨起命数。从小儿唱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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