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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素节顺着窗子把吃食扔进去之后,对陈定睿晓以大义:“定睿!你得吃饱了,才好办事。毕竟我结过婚,知道的!”
萧观音攀着章素节的肩膀,坏笑着往里张望。
不期然里面窗子洞开,正面泼出一盆水来。
金乌西沉,玉兔东升。
章素节和萧观音并肩坐在那套小房子外的台阶上,看天空。
那晚的天色真好,真真正正的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一轮玉盘满月洒下满地银光。笼在这般清辉的月色之下,就连最凡俗的树石花鸟都生出几分皎洁剔透。如斯纯净美丽,仿佛世间真的有众生平等,前世我们都有灵性不灭。
这对眉目秀丽的小儿女那晚相依相偎在水晶般的月色底下,喁喁而谈,说着他们最琐碎的心事。
章素节问:“观音,你说,他们今晚会不会真的入了洞房?”
萧观音十分笃定:“定然会!这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做夫妻岂非辜负了良辰美景?我看小鱼姐姐是情愿的。”
章素节不以为然:“老陈可是个正人君子。也许他真能……嗯,是了,叫做……坐怀不乱……”
萧观音得意地翘起嘴角:“老陈要是能坐怀不乱啊,他就不赶小鱼姐姐走了。你真当他一天到晚家仇国恨,重任在肩就穷得天理,灭了人欲?邦德日夜都说,开飞机是要烧油的。我才不信定睿哥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得云气,御得飞龙!”
章素节微微皱眉:“听不太懂你说什么……难道还是戏文里的话?”
“这个……庄子就不太好解释……”萧观音低头想一想,忽然开心地抬头:“不如我唱戏给你听?”她双目璀璨,如落星子。
章素节心中一动,说:“好。”
萧观音是天生的戏子,纵然没有头面彩扮,纵然没有水袖青衣,纵然没有丝竹萧管。
只她明眸善睐,眼波流动,好像就能带动着花草树木都跟着鲜活妍媚起来。
她莺声轻起,如珠落玉盘。身段婉转,异彩流光。
似这般以天为幕,以地为台。远山近水皆是她的布景,风声虫鸣皆是她的管弦。
歌由心起,身随意动。
管它天地玄黄,管它宇宙洪荒。
只这一刻,莲花开处,为他妩媚芳香。
萧观音十足庆幸:想我生何有幸?逢此锦瑟华年之时,挟此绿鬓红颜之貌,为他梦舞天魔,为他银瓶声裂。便如璀璨烟花,冲天而起,繁花火树,夺目华美。纵使转瞬即逝,只要那一刻惊心绚烂落入那人眼中,得他惊艳注目。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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