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也就值得了,前头吃了多少苦都无所谓。
那晚萧
34、此生此景 。。。
观音唱了许多折戏。
她不停的唱,不停的唱,她不想停下来,也不敢停下来。
这般好天光、这般好月色、这般温润如玉的良人。
此情此景,萧观音错觉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了,这样好的日子简直不该是她过的。
直到章素节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细细的亲吻她的脸颊和鬓边。
他亲着吻着,眼中含满了泪水。
她便攀住他的脖颈,气息相接。
可她还不肯停下来,其声潋滟,恍若耳语:“祥云冉冉婆罗天,离却了众香国遍历大千,诸世界好一似轻烟过眼,一霎时来到了毕钵岩前……”
此刻唱着《天女散花》的萧观音真如神魔附体一样,眼波流丽,丰姿婉转。
幼时听姆妈说过:戏子讲究,不成风魔不成活。
她就是戏,戏就是命。
于是章素节就由着她了,在这圆满到可怕的月光底下,他看着她,如痴如醉,如待珍宝。
他虔诚地听,听她唱云外须弥,唱觉岸无边,唱负日大鹏,唱观音妙相,唱菩提花千,唱灵鸟翱翔……
章素节微微闭上眼,听着她水样纯净的声音,仿佛真的看到绿柳枝洒甘露在三千界上,看到漫天花雨纷落十方……
他心中清明平静,喜乐安宁:何惧纷飞战火,何惧天堑难行。
原来心花开处,即是极乐世界。
房里的陈定睿和董小鱼便是听着这一晚的昆腔皮黄行了夫妻合卺之礼。陈定睿究竟没能把持住自己做个道德君子,就着天籁之声把董家姑娘拽入了红罗软帐,毕竟活色生香的温润身体更加直指人性本心。
自然这结婚手续还是要补的。在三个多月之后,陈定睿伤势痊愈,已经可以健步如飞。他们夫妻便手拉着手去签字画押、对天发誓不离不弃。
只是把领婚书回来的时候,董小鱼已微微挺起了肚子。
章素节看在心里,心头泛酸之余不掩甚奇怪:难为陈定睿一条腿,还这么能折腾?
陈定睿语声悠悠:“贤伉俪晚上净唱戏了,又怎么生的出儿子来?”
章素节心生侥幸:我还后悔怎么没把萨克斯管带出来呢……
总之老陈家的日子,就算过起来了。只是养伤的这段日子华童来得少一点,见了陈定睿也是少有的欲言又止。有风声说华童极不赞成陈定睿娶个留日的老婆回来,说他们这地方儿紧要,娶个涉嫌通敌的媳妇儿怎么也不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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