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 。。。
美国人没多少股份了,邦德先生正好趁乱悬崖撒手、不问世事。兵凶战危,何凤鸣有的时候不免疑心邦德是就坡下驴故意看他笑话。
经人打听,还真不是。
现在副总经理老公母俩唯圣经是命,虔诚地只差住进教堂看夜。什么中航,什么产业,什么垄断,多少真金白银人家都已看破。碰到何凤鸣总经理上门商量公司大事,邦德连面儿都不露。老妈子唐妈临老入公门,六十四岁出息成了中航公司美方言论官。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谁知道人家唐妈这一开口绝不输穆桂英半百挂帅的见识,老太太说的都是至理名言:“后生啊,您往后就别登这个门儿了,我们家老爷太太都绝户了还操那么大心干什么?老两口子还能吃多少穿多少?有口粥喝就完了。人家说了,信洋教的这般好处,教堂给棺材,牧师管发送……国家大事,您找那有儿子的去说吧……”
“咣当”一声,大门关闭。
瞅着黑漆漆的钢铁大门,何凤鸣呆呆地发了半天愣,他木木地算计着:
蒋总统有儿子,孔夫人也有儿子。
哎……
走投无路,何凤鸣想起来:黄敬仪也有儿子。
十三岁的黄熙宁家教渊源,斯文俊秀,已经是不折不扣的小小少年。见了他会礼貌地唤一声:“何叔叔”,阳光照着他胸前赤金的十字架,闪闪发光。
如此锦瑟年华,为人父母怎忍不为儿女将来打算?
胡思乱想里,黄敬仪终于悠悠苏醒。
许是病糊涂了,黄敬仪恍若隔世一般地打量了何凤鸣许久、许久……
久到何凤鸣从黄敬仪依旧清晰的瞳仁里照见了自己的影子,久到他清楚地看见大师哥深沉眼睛里最后一点希望的光芒明灭殆尽……
他既来,他就知道是怎回事了。
何凤鸣艰难地动一动嘴唇,千言万语,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总不好告诉他:“你交给我的中航,不过三年就要倒了……”
瘦骨伶仃的黄敬仪艰难地让人搀扶着坐了起来,气虚疲惫的声音:“你预备怎么办……”
摒退左右,何凤鸣以手指北:“那边儿……”
黄敬仪眼光忽而凌厉一闪:“住口!”
强弩之末的国民政府已经风声鹤唳,党内清洗至48年尤为严重。
何凤鸣一身冷汗地噤声不言。
缓了好久,黄敬仪一字一顿地问:“见过人了?”
何凤鸣点点头,想一想,还是辩驳:“你说过,礼不可废。”
黄敬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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