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微合,艰难地呼吸,良久,他再开口:“以前礼不可废是长袖善舞,做生意讲究手眼通天。可把身家性命搬过去……是另一回事……”
何凤鸣低低的声音说:“中航飞机经常调运为政府军方服务,眼见成批的金银细软往南搬。他们口号喊地
47、两航起义 。。。
山响,可我们都心知肚明长江是守不住了。陈诚让老蒋派去了台湾,小蒋也时不时地那边跑。算一算,台湾机场吞吐,接纳空军都是勉强。何况咱们?得防备他们卸磨杀驴,我已联络香港……”
黄敬仪皱死了眉头:“香港如今挂米子旗,你得罪了美国人,启德……启德机场还能……哎……”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黄敬仪追问:“副总呢?副总怎么说?”
何凤鸣撇嘴:“副总不见客许久了。”
恍若挨了当头一棒,黄敬仪面若死灰的颓然躺倒在床上一言不发。
颗颗冷汗冒到何凤鸣的脑门子上:“那边……就真不能信?”
黄敬仪的眼睛又闭上了,足有一盏茶的时光,久到何凤鸣几乎以为他又晕去,黄敬仪才幽幽开口:“马歇尔将军言之凿凿,贫穷是滋生共产主义的唯一土壤……这一条儿……我们是对得上的……战后德国分了东西,朝鲜分了南北,东欧那边波兰等小国也易帜披红。冷眼看着,人家也在红红火火过日子……以我的见识,并不是说就不行……”说到这里,他份外犹疑、语声缓缓:“只是……苏联大清洗……触目惊心……十万枪决……百万羁押……斯大林心狠手辣,就连有功如图哈切夫斯基元帅也去得那样干净。若非他自毁长城,何必那么惨地打莫斯科保卫战?这个……任凭斯大林一个……杀了那么多人……国家杜马是做什么的……这不又是一个皇帝?依我看总不如《独立宣言》、三权分立的英美政治让人听起来放心。所以,我心里还是主张你们去求副总的……我自然也知道,去了美国自然矮人一头,难免被人歧视。”黄敬仪缓一口气:“当然,我说的是苏联旧事,也许毛政府带领的中《共是不同的……可是……已知的风险好于未知的困境……”
他认真地转过头,眼神复杂地看着何凤鸣,分明含泪:“我说的未必就中,只是你身负诸多兄弟们的身家前程,务必……务必……唉……我已做了好大孽……这些驼峰上死里爬过来的人,总要有个好下场,才叫老天有眼,是不是?”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黄敬仪用冰凉的手握住了何凤鸣,骨节发白,用尽了最后的力气。
是年,黄敬仪年前黄熙宁即日赴美读书,他殷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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