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思想都死去在天色微明时光里还会走过来的人吗?真有这样一个让自己爱恨交加,生不如死的人吗?真有这样一个人吗,当世界如一张死气沉沉灰色纸片时,她能用一句话一个眼神就将纸片点燃的人吗?真有这样一个人吗,当心灵变成了荒漠,她一滴泪水就能将荒漠变成绿洲的人吗?是的,真有这样的人,那是她这辈子唯一爱着的浪花。然而她走了,她再也不愿回来,因为她的全部拥有只因有了她,而今她跑开了,把一无所有甩给了她。她一定恨她,不然她不会不回来,明明知道她爱她,需要她,明明知道那个男孩子,即使他是王子也抵不上她的一声叹息。而她竟是这样无情,竟然不辞而别,连看她最后一眼,说一声告别的话也没有!啊,回来吧,你怎么忍心离开我,却把死亡抛给我,啊,浪花,你怎么忍心,忍心这样冰冷的死亡沉重的死亡僵硬的死亡给了我——你爱的枫呀!一汪泪水从枫紧闭的双眼里淌了下来,她的手还紧紧抓着浪花的信,虽然它带来了死亡,然而枫还是紧抓着不放,因为浪花的手曾触摸过它——它上面还留着浪花的体温浪花的气息。她抚mo着它,亲吻着它——抚mo着浪花,亲吻着浪花,虽然泪水涟涟,她还是把脸放在上面摩挲一遍一遍,把唇贴在上面一次又一次。虽然它本身就是死亡,然而她是如此珍爱它,因为它是浪花给予的,所以即使每念出一个字来,便有泪水淹没一切,她还是要把信断断续续地念一遍,再念一遍。那是浪花的声音,浪花的声音从信里发出来,那么熟悉——这是枫永远熟悉的声音呀。于是,有难以压抑地哭泣声把世界淹没。
浪花已经在远离故乡十万八千里的地方像鬼魂一样游荡十天了。此时无论失火的是天堂还是地狱,都会引起一番灵魂的争夺战,此时即使要到千万英尺的大海之下筑一个宁静之邦,也必须经过一番*的洗礼。啊,红被,那绚丽的霞光,悲壮的落日,那皎洁的月光,叫到天亮的蛙声是如此令人神往,那纯净真诚的教书生涯是这样令人迷恋,仿佛筋骨一样嵌进她的血肉里,仿佛血液一样流进她的血管里,然而现在,这筋骨比锋利的刀子还要刺痛她的心,这血液比一团大火还要灼痛她的回忆。
“因为你离经叛道,世上的人不能容忍你的”。此时,再也没有比孤寂与绝望更能击倒浪花,这个渔民的孩子,这个如此执著地追求理想的人。夸父追日,不停不息追赶太阳的夸父实际上是在追寻心中的理想,然而最后他却口渴至死。而现在如果她也是那个不愿放弃的夸父,“口渴”便是世俗给予她的惩罚。她会死的,因为她敌不过世俗。记得枫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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