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流着泪问她:“浪花,告诉这个世界,我们不是变态的,我们爱得如此真诚深刻,难道还比不上那些虚情假意的男女吗?”
浪花痛楚而悲愤地回答着:“不,枫,这是没用的,世界不是以高尚和卑下来衡量人们的,它是看你有没有按照他的意志去做,有没有听从于他,对于世俗的淫威来说,哈巴狗永远比叛逆者来得好!”而她从小就是一个叛逆者,她不愿按照上帝命定于她的那种方式去生活,她要过着一种属于自己无悔的人生,因为她学不了虚假,她必须真诚地面对自己的内心。她要用自己的行动甚至是死向上帝证明:我是我自己的。
如果能够学会一些虚伪,那么凭着非凡的聪明才智,浪花也许能够成为世俗满口称赞的一个人。然而浪花不是这样的人,从象牙塔里走出来的浪花早就和这污秽浑浊的世俗格格不入了。记得很小的时候,月光就像魔鬼一样抓住了她的心,她犹如从月亮身上掉下来的一小碎片,总是在月夜里颤栗着,那种颤栗是那样甜蜜而可怕,后来她终于在文学里找到了宁静之邦,那是一个纯净美丽的童话世界,她也成了这世界里一粒晶莹剔透的水珠子。
她从月光里走到文学里,这样一走她变成了堂吉诃德,世俗的耻笑和打击丝毫动摇不了她,而对于人们顶礼膜拜的上帝,她从十岁开始就指责和愤骂了。她愤而怒之发问:“为什么会有死亡?为什么死亡会让人痛不欲生?!”她忘不了死难者家属的悲伤,她受不了死亡带来的痛楚。而现在她除了奔赴死亡之路已经别无选择了。十天的游荡让她深深明白了一个道理:没有了枫,灵魂早已出窍了,与其行尸走肉地活着,不如到地府里寻找一个安身之处。
神使鬼差般的,她回到了红石一中,暑假的校园静悄悄。那晚月色很好,空气里溢满了桂花淡淡的清香。浪花站在高高的七层钟楼上,她秀美的脸庞出奇地平静,找不出丝毫的痛苦。她凝神望了一会儿竟然产生了幻觉,钟楼底下的操场变成了一片汪洋大海,湛蓝的大海,雪白的浪花,优美的海浪声,一切一切是如此美得让人颤栗。她突然忆起了少年的伙伴安洁,安洁美丽的双眼里跳跃着痛苦的光芒,她抓住浪花的手低低地喊着:“我难受呀,浪花……”接下来她又听到安洁在说:“记住伊塞克库尔湖,浪花,我会变成鱼……游……游走……”
浪花举目远眺,她仿佛真的看到一条鱼向远处游走。她笑了笑,月光像花朵一样盛开着,又像礼花一样爆炸开来,不过她更相信月光是铺在地上一层又一层的落叶,因为她仿佛听到脚下“咔嚓咔嚓”的声响。她看到青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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