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亭很有些愤懑:“安随,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我帮你考试,该你请客才对!”
“我的大脑里,根本没有‘道理’二字!”
段书剑噗地大笑,冲李丹亭摆手道:“算了算了,在她面前,咱们最好劝自己说,权当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李丹亭叹口气,像个久居深宫的怨妇。她用惯常的动作,伸手去摸后脑勺的头发,结果引出自己的一声尖叫:“噢!天哪!难怪摸上去感觉别别扭扭!我竟然忘了,我的头发已经被拉直了!不行不行!我还得把它烫回来!”
“只要不怕把头发烫成枯枝烂草,你就烫着玩呗!”我颇为幸灾乐祸。
“安随!”李丹亭冲我龇牙,由原来的深宫怨妇变成了冷宫怨妇,“我真想杀了你!我真搞不明白,我们干嘛非要受你摆布!”
但怨归怨,恨归恨,之后的李丹亭依然对我仁尽义至。在段书剑作东的饭桌上,她详尽地为我描述了考场上的情形及考题类型,生怕错过任何细枝末节。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仨天天碰头,对随后的面试,我们设想了若干可能性,然后针对每一种可能,都策划了周密的应战方案。结果,一场一个人的求职战斗,变得像团队集体作战。
终于,在周四傍晚,我们还在饭桌上分析敌情时,千寻公司又给我来电话了,对方通知我,于周日下午两点钟,到千寻公司参加第二次面试。
放下电话,我尖叫着与跟我同样兴奋的李丹亭和段书剑击掌欢呼。有史以来,我第一次自灵魂深处对他俩感恩戴德,不迭声地道谢。
李丹亭喜上眉梢,忸怩作态道:“小事情!小事情啦!那天考的主要是英语水平,不过是我的专业而已!所以对我来说,绝对是小意思啦!要不是怕太惹眼,我提前一个钟头就可以交卷。你们知道吗?我因为怕自己的分数太高,故意答错了好几道题呢!”
我赶紧赞叹她智勇双全,以满足她小小的虚荣心。结果她一时开心,非要喝昂贵的蓝带马爹利。我立刻替她要了一瓶过来。我想,反正埋单的又不是我,我替段某人省钱作什么!
可当服务生帮我们倒酒的时候,我猛然意识到,段书剑那冲我瞥来的眼神里,竟然满是杀气腾腾的刀光剑影。我猜他此刻肯定恨透了我,将来我万一被谋杀,最大的嫌疑人肯定是他段某人,当然,第二嫌疑人应该是李某人。可眼下,这两个对我又爱又恨的性情中人,正在尽职尽责地替我谋划三天后的第二次面试。
我的担忧最直接也最关键:“万一负责二次面试的还是修远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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