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笑成那样!我希望上帝赶紧把它翻成中文说给我听听,可那会儿,上帝大概正在小憩,所以无暇给我答复。
包括修远在内的那帮傻瓜,在莫名其妙大声笑过之后,统统将目光转向了我。我知道,老美们一向得意于自己的幽默感,而幽默需要听众来捧场,一个笑话,他们巴不得笑遍全世界,如同希望,将他们美国的自由,自由到全世界一样。
可是,我没听明白呀!这叫我拿什么去幽默呀?!
我一时心乱如麻!情急之下,我快速在意念里用特大号毛笔画出猩红刺眼的“SOS”,然后用眼电波向修远发出了求救信号。
但是,修远的脸根本没往我这边偏——他竟见死不救?!
来不及诅咒或祈祷了,因为中方代表也急切切地向我看过来,他们似乎比美方还着急,他们肯定跟我一样,实在想知道,老美们到底为啥笑成那样!
我不得不装成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假象,面朝中方的所有代表,缓缓开口道:“刚才,那位先生讲了一个笑话,但那笑话咱们早听过了!可不笑他们又没面子,所以,大家就笑一笑吧!”
哗!中方代表的笑声立刻排山倒海。美方代表对这一效果,竟异乎寻常地满意。
接下来的谈判比我想象的要容易许多。原来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在美国谈判过多次,关键问题早已解决,今天只是就一些细枝末节进行最后协商。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我顺利完成了第一次口译任务。
出得门来,我和修远上了同一辆出租车。
我期待着他的赞许,可他只轻描淡写道:“你今天的表现,机智有余,能力不足,需要继续努力啊!”
好!你就吝啬你对我的赞美吧!我就不信,你会永远不对我说一句肯定的话!
但在之后的日子里,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修远开始宠我、惯我。
虽然从他嘴里,我依然听不到半句溢美之辞,但他在我面前,脾气越来越好。他不再发火,不再专横,不再盛气凌人地大声说话。
晚上我偶尔加班,他会有意无意地来办公室转转,嘱咐我注意身体、走时别忘了关门关窗之类的芝麻小事儿。
而为了保住他对我的这份特别关注,我更加卖力地对待工作,不可思议地追求完美,甚至过分要求自己永不出错!
我的业务越来越熟练,越来越突出,我渐渐成了公司不可忽视的优秀人才。
只是我从未去分析,我为什么那么渴望修远的赞美?我为什么仅仅因为想得到他的承认和肯定,就如此无怨无悔地忘我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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