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产分两种,一种是人流(人工流产的简称),即胎儿已经发育很成熟,不能执行药流而做的手术;一种是药流(药物流产的简称),即胎儿还没有发育成型,将药物注入子宫,待完全融化后清理出。这两个患者是做药流的,我像往常一样为她们做个消毒,然后配合两个同事为她们打入药液,等到了时间,再为她们刮宫,手术在两个姑娘的大声叫喊后结束了(我不是女性,没有体会过这样的疼痛,但我相信这是很痛苦的)。
两个姑娘在手术后走路已经有点跛,但是没有人理会她们,她们就那样离开了手术室。
现在已经10点半钟,我正准备去换下手套,一个清纯的姑娘走进了手术室,带她来的同事告诉我,她也是做药流的。
我点点头,看了看这个姑娘。准确地说她应该是个女孩,尽管诊断单上写着她是22岁,但是她看起来不过18岁左右,一个人的年龄,从眼神上我就可以看得出来。
作为医生,治病救人是天职,这是一种高尚的说法。但是对我来说,医生的工作也是为了吃饭,我做我自己的事情,拿应得的薪水,别的我不去多想。她的手术由另外两个同事负责,我只做帮手。在做手术前我只觉得有一点怜悯,这个女孩毕竟年轻,怎么能忍受这样的痛苦呢?医生的心是“狠毒”的,他们的工作从来不会因为病人的叫苦声而停止。
我对女孩说:“叫出来好点。”但是,这个女孩一声未吭,这倒让我惊奇了。我做过许多这样的手术,无论年龄大小,都有声大声小的呻吟,这个患者实在令我佩服。近午休的时候,手术完成。整个手术过程中,这个女孩一声也没有呻吟,我曾担心她休克过去,但事实上她很清醒。
我看了看这个满面冷汗的女孩,转身回到更衣室,准备吃午饭。当我走下楼的时候,又看见了那个刚做完药流的女孩,她很倔强地没有扶着楼梯的把手走下楼(午休时间电梯不开放)。我尾随她走出
医院,一个男孩(我只能这么形容他,因为他看起来也不过十七八岁)迎面走来,突然紧紧抱住女孩,两个人就那么沉默地拥抱着……
外面下雪了,小城的天气就是这样的,早晨晴空万里,到了中午雪花就纷纷飘落。
下雪天的空气真的很新鲜,很清洁,我裹裹衣领,感觉到一点寒意。我走向食堂楼,回头看看两个还在紧抱着的年轻人,想过去叮嘱他们一下,告诉他们应该买些什么东西调养,但我还是没那么做,让他们静静地去体会这美丽的雪景吧。尽管明年的这个时候雪花还会飘零,但是今年,这也许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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