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透,直到厂里的新会计上任,大家才知道。
“赵丰业用什么法宝打通人事局的?”李乔林非常羡慕他。
“那有什么稀奇?人事局的谢局长和他是亲戚嘛。老陈为这事气了好几天,他说:‘我这个局长不要当了,他们眼里还有我们工业局没有?随随便便就把人调走,我们今后怎么开展工作?’”“陈局长对钱副局长怎么说?”李乔林深怕她扯远了。
“老陈对老钱说:‘话不能那样说。小李同志在我们这里这么多年,工作一向勤勤恳恳,我们对一个同志要负责。他有困难,我们应该尽力帮助,不能一推了事!’”“钱局长后来怎么说?”
“老钱说:‘好,走走走,都走都走,有办法的都走。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只有我是走不了的’。也不晓得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乔林微微一笑。他早就听说钱修德资格很老,是随军南下的干部。解放初曾当过县委组织部副部长,土改时因为同地主的女儿发生两性关系,受了处分降了级;四清中又因为他曾给老丈人大办丧事,搞封建迷信,被撤了职。直到“四人帮”打倒,老干部全部复职,他才当了个工业局副局长。
“后来呢?”
“后来?后来老陈就叫老张盖个印给人事局送去。”
李乔林不由得想起了人事局局长谢礼民。这是一个大胖子,有一只臃肿下垂的大肚皮和两堆臃肿下垂的面颊,脸色白得出奇,下颊光溜溜的,皮肤又粗又皱,有点象大象皮,一双小眼睛深陷在皱囊般的眼皮下,发出阴沉的黯光,一看就知道是个难弄的人。他试探地问:“谢礼民这个人怕不好说话吧?”
“这个人我不熟,听说脾气古怪得很。”顿了一下,王庆仙又说:“你请老钱帮你去说嘛!老钱以前是他的老领导呢。”
“是吗?”李乔林心中一喜,可是一转念,“陈局长和他关系怎么样?”
“老陈?你还不知道?为了调赵丰业的事,他和谢礼民还大吵了一架。老陈这个人啊就是脾气直,所以老是吃亏。这回评工资,小组里都把他的名字报上去了,县里象他这样资历的局长这回都提了,唯独他叫牛书记给刷了下来。”
李乔林这才明白,为什么那天他一提加工资的事,陈局长会霍然变色。同时他又感到一种险恶的预兆,似乎在哪儿都摆不脱牛朝杰的魔影。
接连好几天,李乔林都在紧张地窥伺钱修德的动向。他很想一气跑到钱修德的家里去,直截了当地央求他向谢礼民说情,可他不敢这样冒失。他知道,上次的炸弹只买得钱副局长答应放行,如今要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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